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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恩弯下了腰泪水与消毒水的刺激使他的双眼倍加红肿。
诺兰抬起了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有点不耐烦对着空气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即使她们生病了,也应该乖乖呆在家里不是吗?
“而且只有自己的丈夫有权利见到她那张脸!”
诺兰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在说什么,他这样做只是在暗示着泽恩得按‘规矩’办事。
诺兰依然没有转头,他终于清理好了刚才的器械,于是他换了一桶继续清理着。
“咳咳咳。”
又是娇嫩的咳嗽声。
然而医生只顾着自己的器械,一个又一个却只是在两个桶之间循环。
那空调的躁动声简直比人都大。
“我……我愿意给钱……两倍,不不不,是四倍。”
泽恩用喉咙挤出颤抖的声音,手伸进他衣遍的口袋,摸索着。
诺兰终于停止了动作放下了手中器械。
他转过了身来,张开了双臂“哦……先生您说的没错,医生的职责呢?就是为了帮助被病所困的人们。”
“什么狗屁的守旧禁欲主义想都让他们见鬼去吧。”
虽然这种翻译腔听起来很蠢,但泽恩除了吃惊外就只能做着附和的动作,来满足诺兰医生的扮演欲望。
即使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诺兰从他的怀中抱过女孩,义愤填膺的说道:“还好送来的及时,要是差那么一下她的性命可能就不保了,不过作为一名医生我一定会拯救她的放心吧。”
说着诺兰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在镇上也有不少的家庭会像克莱德一家一样没有所谓的性别界限,所以借着这次的“瘟疫”
诺兰倒是发了一笔横财。
想到这他还挺自豪的。
转眼间一切都办妥了。
诺兰既然还和泽恩谈笑风生如同一对挚友,居然还谈到了他女儿以后的问题。
泽恩如来时一般离开,诺兰惊奇般着恭恭敬敬送着他出去他点头哈腰着:“真希望,你与你的家人能永远不会受到病魔的威胁。”
出了医疗所,在归途的小路上泽恩又遇到了之前的哪位巡查官,在两人相肩而过时他自己咳了一声。
但此时巡查官根本就不在意他只是一个加速的箭步,就消失不见了。
……
医疗所里大门禁闭,诺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侧身腰上的伤口缓缓流出,他的双手按在腰上试图阻止着什么,直到失去意思后,他的手松开了。
腹腔中该有的东西,几乎都从伤口的大洞中溜了出来。
他走的一点儿都不安详,他眼睛死死盯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站着这个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
轻靠在墙壁上单脚屹立,手中的手术剪在双指尖环绕旋转。
一件黑色的帆布风衣将之下一张洁白的乌鸦面具格外的突出,低沉的声音从面具的细缝中穿出类似恶魔的低语:“呀嘞呀嘞~你们这些人…诶?”
话还没说完郑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房间外。
有东西在靠近,而且还是能够不发出脚步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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