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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洲看他这么说,没法,只好压下疑问,谁知两人刚走到门口,正迎面阿原急急地冲撞而出,李明诚稳住身形,揽住欲倒的顾兰洲,对来人喝道:“跑什么跑?”
阿原连忙扶住门框刹住脚步,却是不理老爷的呵斥声,急急道:“医院说,小姐今天请假根本没回医院。”
李明诚皱眉道:“没回就回,你跑什么?”
阿原激动道:“督军,这个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刚才还有人打来电话,他说。
。
。
他说。
。
。
小姐中了刀伤。”
李明诚闻言一震,与震惊的顾兰洲几乎同时脱口道:“什么?!”
静姝觉得,她像一个自由的小泡,身体轻轻地,慢慢地,从梦海深处升起。
这种感觉很舒服,好像在妈妈的怀抱中。
妈妈?是的,她好像好久没叫过这个词了。
如此温暖贴心,就像小时候生病一样,总是会紧紧拉住床前妈妈的手,这样才能安心入睡。
外面天色已经暗沉,屋内只开了个小灯,桂婶和那小大夫正在闲聊。
小大夫一直愁眉苦脸地观望着床上的女子。
桂婶安慰小大夫道:“孩子,不要担心,言樵说放你走就一定会放你走的,相信我,他不会滥杀无辜的。”
小大夫心里不相信,但是他能感觉桂婶的好意,苦笑道:“我现在只希望,这位小姐能够快点醒来。”
桂婶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走至床前,打开床头灯,静姝脸上已经不复先前的苍白,略微现出些微的血色。
桂婶慈爱地看了看她,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自语道:“还好已经退烧了。”
说着,回手从桌子上端起一碗水,用棉签沾了些水在她唇上润了润。
小大夫这时候也走过,道:“像是快醒了。”
桂婶把被角掖了掖,叹道:“罪孽啊,这孩子无由地受这一刀。
快些行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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