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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纪念慈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大床里,面色茫然。
怎么办?班不让上,甚至连门也不能出?
沈策砚到底发什么神经?突然就把她关在了这里。
这什么?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纪念慈突然有些后悔这几天对他的口出狂言了。
要是好好说话,说不定她今天还能走出这栋房子。
可明明就是他的错,自己已经在尽力避着他了,还想怎样。
纪念慈越想越烦躁。
唉,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她还是轻而易举的被秒成了渣渣。
纪念慈环顾了一下卧室四周,落地衣架里还挂着她换下来的淡蓝色睡衣,角落休息区的地面还有一只不知从何处跌落的玩偶,斜对面的书桌,化妆台并在一起……
到处都是她和沈策砚生活过的气息。
还有床头旁的小型饮水机,是沈策砚看她有半夜喝水的习惯,找人来安装的,就为了她能够在什么时候都能喝上温度适宜的白开水。
她忽然就有些释怀了。
反正自己都是要离开的,倒不如在这里,再住上一段时间,看沈策砚什么时候才愿意和她真正划清界限。
毕竟以后也不会再有踏进这里的机会了,也不缺这么几天了。
纪念慈开始考虑辞职的事。
其实她进公司也没多久,手上的项目和单子没有很多,最重要的,估计也只有洛凡霜那一单后续的跟进了,到时候把手头的其他工作交接完,等洛凡霜的归国宴开展完毕,礼服没有后续问题,她就差不多可以收拾收拾离开了。
想到这,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说不舍得那都是不可能的,虽然待的时间不长,但毕竟在沈氏里学到的东西和接触到的资源都是其他地方不可比拟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很好的良师益友带着自己工作,这份情谊更是难以割舍。
如果不是因为突发变故,她真想在这里长长久久的干下去。
只可惜她也是真的没办法了。
日后离了婚,她不可能继续在沈策砚手底下工作了。
离开和放下讲究的就是一个冲动,虽然会受伤,但只要远离了这里,伤疤终究是会在时间的冲刷之下慢慢愈合的。
可如果继续放纵自己待在这里,她只会在痛苦的泥潭越陷越深,终其一生无法解脱。
靠近你就靠近了痛苦,远离你就远离了幸福。
她只允许自己抽身远离,宁愿鲜血淋漓,也不愿自我折磨。
……
“她有没有在家里闹?”
“没有,”
耳机里传来管家的声音:“夫人今天是想要出去的,在我明确告诉她不能出去后,她就回卧室了,别墅里外都有人守着,没发现夫人想偷偷跑走或者跳窗的这种行为。”
沈策砚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轻轻扣着,眼睛注视着路况,眉头轻挑了下,像是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那她吃饭了吗?”
“嗯,早餐吃了,午饭还没吃。”
“知道了,记得让她按时吃东西,时不时上去送点牛奶水果什么的,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沈策砚淡淡吩咐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点开时叙白的语音,他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我说沈策砚,你啥时候到啊?再不来那两个玩意都要吓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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