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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会儿又说:“那你给我讲讲巴黎是什么样子吧。”
巴黎是什么样子呢?
许多人都认为那里是浪漫之都,对它充满各种旖旎梦幻的期待,日本人尤甚。
据说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日本游客到了巴黎之后无法接受理想与现实的差距而自杀,当年初到巴黎的杜若也曾经失望过。
但时间久了,她才慢慢体味出巴黎的美。
不在于凯旋门有多漂亮,不在于埃菲尔铁塔有多壮观,不在于巴黎圣母院多么历史悠久,巴黎美在它的情调,每个街头的咖啡馆,每个穿着精致举止优雅的路人,甚至是飘逸在街头的面包香和各色香水味儿。
所以乔靳南上次别有深意地说,看不出她是在巴黎待过两年的人。
因为她整个人跟“精致”
和“优雅”
完全搭不上边。
杜若极力向乔以漠描述巴黎的美好,尽管那年她离开的时候,已经对那座城市厌恶至极,多呼吸一口它的空气都觉得要窒息而亡。
“小花姐姐,你今天还是很忙吗?我想你做的饭还有你家的飞行棋了……”
这天乔以漠又在电话里可怜兮兮地说。
杜若已经委婉地拒绝过好几次了,听着他有些期待的声音,实在不忍心直接说不行,于是就问:“你爸爸出差还没回吗?”
乔以漠失落地回答:“没有。”
杜若有些心疼。
才五岁的孩子,生病住院,说出差就出差,一个星期都没来看过,要不是她亲眼见过那份亲子鉴定书,真要怀疑乔靳南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父亲了。
“那我今天带饭菜去看你好不好?你想吃什么?”
“真的啊?!”
乔以漠的声音一下子雀跃起来,“小花姐姐做的我都爱吃!”
杜若又笑起来,嘴巴真甜。
杜若生怕又出现食物过敏这类的情况,特地问了乔以漠平时常吃的东西,用保温桶准备好饭菜,再带了几样家里的玩具去看他。
乔以漠高兴坏了,又是和她玩游戏,又是缠着她讲故事,最后她走的时候,还拉着她的袖子,“小花姐姐,你明天还来看我吗?”
其实杜若每天都在医院,就在他楼下。
秦月玲恢复得不错,每天睡得很早,但她还是喜欢在医院待得晚一些再回去,比较放心,所以每次乔以漠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正无聊得紧。
这会儿看着乔以漠眨巴的大眼,又狠不下心拒绝了。
“胡阿姨每天晚上都要回家的,爸爸给我准备的那些故事书,我都看过两遍了。”
乔以漠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见杜若迟迟不答话,失落地垂下,“小花姐姐,你很忙的话也没关系,我把故事书再看一遍好了。”
杜若心头一软,“乖乖睡觉,我明天再来看你。”
一瞬间,乔以漠的小脸,整个儿生动起来。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而且杜若发现,乔靳南大概是忘记这个儿子的存在了,乔以漠身上的疹子痊愈好几天,连疤都消失了,他还是没过来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爸爸经常出差啊。”
乔以漠倒习以为常似得,扬起笑脸,“而且现在有小花姐姐陪我,我可开心了!”
这天晚上杜若照旧到了乔以漠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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