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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一路琢磨着冷嫣说的这个屁到底是不是她,一路闷头往里走,也不知太子爷的那块牌子是起了多大的作用,一路经过的站岗军士愣是没有一个跳出来阻拦她的,还有人见她像是要往书房的方向走,好心地抬手一指,及时把她指去了卧房。
这才什么时辰,景翊能乖乖窝在卧房里?
冷月迈进卧房所在的院子前蓦地想起一件事来,转向守在卧房门口的军士拱手道,“请问,齐管家可在?”
守门的两个军士齐刷刷地斜了她一眼。
“该干嘛干嘛,哪来这么些废话!”
冷月被噎得一愣。
倒不是因为军士这无礼的口气,而是军士这话说得,好像他一打眼就知道她是来干什么似的,而且干的还是很要紧的正经事。
冷月隐约觉得,冷嫣放她这样堂而皇之地进来,兴许还使了些牌子以外的法子,至于是什么,冷月一时猜不出来,但看军士落在她脸上的眼神,冷月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
站都站在门口了,再不对她也得进去看看。
冷月把原本的疑问往肚子里一咽,低头进院。
院子还是座院子,只是走时还绿油油的丝瓜藤这会儿已干枯一片,硬邦邦地贴在那面院墙上,枯藤上还挂着几个没来得及摘就干在藤上的老丝瓜,在风雪里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会把干瘪细弱的枯藤坠断似的。
屋里有光亮,从映在窗纸上的光线变化来看,屋中外间和内室各燃着一盏灯,不亮,站在院子里看不见屋中有任何人影闪动,也听不见屋中有任何响动,冷月丝毫不觉得诡异,反倒觉得这屋中昏暗得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难不成景翊真溜出去玩了还没回来?
京里难得见一回这么大的雪,天晓得他一时兴起会窝到那个不知名却极地道的茶楼酒肆吟诗作对去……
要真是这样,她就可以踏踏实实地恨他了。
冷月轻轻吐纳,走到门前,无声地把门打开来,还没来得及迈进去就僵在了门口。
外屋里空无一人,空燃着一盏光焰柔弱的灯,一股酒气从内室传出来,夹杂着屡屡异香,经过清冷的外屋传到冷月鼻子里的时候已只剩下幽幽的一抹,但依旧清晰可辨。
这异香她曾闻过,在雀巢里,画眉的房里闻过。
这倒像是冷嫣说的,他把休书一送,就自由自在地风流快活去了……
冷月不由自主地摸上心口,隔着一层被雪打得微湿的官衣捏了捏躺在里面的那只银镯子,挨捏的是银镯子,疼的却是捏镯子的人。
所幸,她来这儿本也不是向他讨说法的,更不是来求他回心转意的,她只办一件事,办完就走。
冷月咬牙迈进屋里,反手关门,一步一声地走到内室门前,听着里面属于景翊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静立了一阵,见喘息声一时半会儿没有消停的意思,冷嫣的叮嘱她还记得,只得礼数周全地在门上轻叩了两下,平心静气地道,“是我,冷月,能进来吗?”
冷月发誓,她问这一句是真的想跟他客气客气,但门里传来的回应丝毫没有跟她客气的意思。
声音带着些力竭的疲惫,有点儿气喘,但仍可以听出是景翊的声音,只是这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景翊从未对她说过的。
“滚……”
作者有话要说:算着十一出门玩的妹子们要返程了,注意安全,平安归来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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