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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泽觉得岑晓说的这些文绉绉的话实在蠢死了,简直像印在书本上那种。
一点都不接地气。
本不该笑,可他面上竟然嘻嘻笑得没心没肺,心中城池一寸寸倾塌后化成粉末。
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笑得有多勉强、多难看。
岑晓的这番话并不是有意说给陈西泽听的,却这么巧合的正中红心。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发现陈西泽的不对劲,顾惟野就已经把陈西泽叫到了一边去。
岑晓不明所以,不知道顾惟野有什么话是要单独跟陈西泽说的。
但当下不适合打搅他们,所以她只好放下好奇心,请宋谦帮忙照一张自己和白骨的合影。
等到宋谦端好相机,岑晓早已盘腿在骨头后面一点的位置坐好。
她左手自同侧膝头如流水般垂下,右手则撑着下巴,上半身都很自然地向右侧重心倾斜,褐色的头发与背景的黄沙相映成趣。
她今天穿着一件宽松飘逸的白色雪纺裤裙,上身是一件白色基础款T恤,头上戴着黑色小边草帽。
画面中的她好如一只误入沙漠的白□□咪,野性、慵懒、可爱。
岑晓和宋谦回车里的时候,遥遥地看了顾惟野和陈西泽那里一眼,两人表情虽都有些严肃,但好在也没有到剑拔弩张的程度。
岑晓由此确定,他们不是发生矛盾,也许只是有事情商量,于是安心上了车。
——
顾惟野和陈西泽自回车上后,就十分统一的保持着沉默。
岑晓一直忙着抓怕着路过的景致,也同样保持了安静。
整个路途中,也只有宋谦一个人和陈师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逗趣。
离开似乎要比来容易得多。
冥冥之中,岑晓总觉得有人把时间的指针拨快了。
她没有特意去看时间,只觉得陈师傅根本没用多久似的,就把车开出了沙漠。
她把自己的感受说给顾惟野听,他很轻的笑了下,告诉岑晓,“你不是第一个有同样感受的。
我想起了一则以前听过的故事。”
岑晓让他讲来听,顾惟野眼睛望了眼陈西泽所坐的位置,默了默,最后竟然不顾一旁的宋谦,将嘴贴到她耳朵上,小声地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他身上有极淡的雨后青草味道,撩得她心跳都快了。
她也学他用很低的声音无可奈何地说了声,好。
心里却已经在开始期待她的故事。
不知道是长几岁,经历过更多的人事的缘故,还是他真的天赋异禀,反正她的心思似乎总是被他轻易洞悉。
顾惟野点了点她的鼻子,告诉她,“别抱太大期望,只是很一般的故事。”
不是卖关子,他选择不再现在讲,是在顾及另一个人的感受。
那个人就是陈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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