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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父王早跟我提过,你父亲赴任时,王府便派了一队二十人的亲兵暗中保护。
再加上你父亲的亲兵二十四人,府兵五十人,还有梅府的云家父子、傅家兄弟,但教小心着些行事,谁能伤得了他?”
当朝第一能吏,为大华解危纾难,掌管朝廷半数国库进账的一品盐运政司官,身边护卫怎可能弱?
想杀他的人又多少,想护他的人便有多少。
三人行至亭台石桌旁的凳上坐下。
梅远尘沉下心气想了想,心中惧意去了大半,只听得夏承炫又道:“此外,些须找江湖上消息通灵的势力,找出这波恶人所在。
与其任人宰割,不如主动出击!
我问过杜翀了,江湖上消息最灵通的便是摘星阁,杜翀已去接洽他们了。
以他们之能,想来十天半个月便能查出他们所在,我嘱他,消息一旦查出,让摘星阁同时送往安咸和王府,一刻也不会耽搁的。”
“好,如此最好!”
梅远尘听完,忙点头道。
“再有一点,本来颇麻烦,现下却有了法子。”
夏承炫再道,“你父亲的护卫中,当以云鸢和王府的赤鹫武功最高。
但我听梼杌说起,那夜潜入大将军府的歹人武功竟比他还高半筹,云鸢和赤鹫定然不是他的对手。
若有这般身手的歹人欲对你父亲不利,也怕稍有闪失。”
梅远尘想起芮府那夜对敌的黑衣人,现在犹暗暗心惊:此人武艺之高,我所见的人中,怕只有师父和大师兄能敌了,但总不能请他们去给爹当护卫罢!
梅远尘无奈叹道:“此人武功实在是厉害的很!
却没想到梼杌师父也非他敌手,哎,如此高人,怎行如此卑劣之事?”
夏承炫古怪地看着梅远尘,忽然问道:“你和那黑衣人比,谁更厉害着些?”
“这,我亦不知。
只怕,还是他厉害些罢!
我,要不我怎会被他所伤?他的招式既怪奇,内力也深湛的很。
我现如今,想来还不是他对手。”
梅远尘先是一阵错愕,再回忆起前夜情景,慢慢说道,而后又补了一句,“但倘使他要伤我爹,我如何也是不允的,便是拼了命也要抵住他!”
想起有人要杀自己家人,梅远尘忽然觉得心中燥乱,怒气大起,骂道:“贼人忒的坏了!”
说完,一掌重重打在石桌边沿,“轰”
三寸厚的砂琅石桌面应声而裂,掉下好大一块。
石屑飞来,夏承炫吓的忙跳到一边去。
海棠则瞪大眼睛,死死盯住石桌断裂处,见断口清白,实在是适才受力而裂,心中翻起骇浪,犹自难信眼前所见。
“原来并非他们诓我,公子竟真习得如此厉害之极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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