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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人显然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更不可能知盐运政司是何品轶的官员,只觉这九人衣着华服,袍服威武讲究,定然是顶了天的大人物。
是以此刻匍匐在地,不敢去望众人,生怕惹来事端。
“李保长,你们快起来罢!
我们此来多有打扰,劳烦领路在前,再收拾出几间房来给我们落脚。”
梅思源温声说道。
“是!
是!
是!
小民这便去办!”
说完起身,用力推推一旁老者,那老者既听了梅思源所言,又得保长暗示,已然会意,使尽气力往村里奔去,显是去安排一众行人的住处了。
不待梅思源吩咐,傅惩便策马跟随在后。
山埗头村是阜阳镇的大村,在籍五百余户,人丁老少两千四百多人。
村里最大的财主是一家朱姓富户,在盲山脚下有地近两千亩,早前发现盐矿的老幺便是他家的佃户。
为众人安排住处的氏族管事急急跑来朱姓富户家,与其说明缘由。
朱姓富户见了老管事,听了一番说道,哪里敢有意见,忙唤来女眷、小厮张罗膳食、住处了去。
老管事得了朱富户的应承便急急向门外傅惩报去:“官爷大人,山埗头村乃乡野小地,就只这朱先生府第堪堪招待,万望大人包涵!”
“哪里的话,老先生客气了。
你便引我去与这家主人见上一见罢!”
作为梅思源贴身亲随,傅惩做事向来粗中有细。
老管事自是一百个应允,领着傅惩又往朱府折了回去。
“小民朱由颛,见过官爷大人!”
朱富户说完就要拜下,傅惩赶忙去拉,从腰带中取出一银锭谓其说道:“朱先生多礼了。
我家大人午间夜里或许将借宝地休憩,劳烦收拾出五间干净房间。
这有官锭银五两,以抵资费。”
“民不与官斗!”
古来民之畏官犹如鼠之惧猫,无论老少,不分贫富。
朱由颛虽是一村首富,但自以为在官家面前实在不足一提。
此时见傅惩递来银钱,又是惊又是疑,忙辞道:“官爷大人远来劳累,小民有幸招待,哪里能要大人资财?”
傅惩还要去迎众人,无意多言,把银锭放在桌上便向外快步而去。
“老爷,便是此间了!”
傅惩接众人行来,距着朱府大门尚有二三十丈,指着府门道。
朱由颛领着一众家眷早已候在门前,见梅思源九骑行了近来,当即伏地跪拜道:“山埗头村朱由颛携眷属恭候盐运政司官大人!”
这朱由颛和那老管事、保长看来都是读书之人,言语中竟少有山野草莽气息。
“朱先生多礼了。
多有劳烦,便请起罢!”
梅思源下马言道。
朱由颛哪里想到,这位大人竟斯文有礼至于斯,乃拜谢而起,领着梅思源一行人向府宅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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