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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抬手就给这丫头后脑勺上一巴掌。
这个小呆比,情伤真特么的低啊。
……
……
夜色深深。
“李牧,此仇不报,我周镇海誓不为人。”
县城之外,前往太白山深处的山道上,一位面容阴鸷的六十多岁老人,挥手遥望夜色中星火点点的太白县城,发出了凄厉的诅咒。
他的身边,跟着数百个人。
其中有县丞周武的兄弟妻妾以及子嗣,都是周家的人
而这个发出诅咒的花甲阴鸷老人周镇海,正是县丞周武的父亲。
周家的人,眼中都带着仇恨。
他们原本在县城了,锦衣玉食,为所欲为,过着土皇帝一般的生活,但却因为新来的小县令,这一切结束了,他们不得不仓皇出逃,放弃现有的一切,在深山之中去受苦,尤其是一些周家的小辈们,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此时连夜奔逃,在这崎岖的山道上脚掌磨出血泡,又被蚊虫叮咬,苦不堪言,一个个恨不得将李牧生吞活剐。
“也许我们留在县城中,姓李的,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可以动用关系……”
一个周家子弟不甘心地道。
“闭嘴。”
周镇海面色凌厉阴狠,犹如暴怒的雄狮,目光一扫之人,所有人都低头,才道:“蠢货,那李牧心狠手辣,乃是豺狗虎狼之辈,他敢杀我儿,就做好了斩尽杀绝、鱼死网破的准备,我们若是留在县城,此时只怕早就已经是横尸血泊中了,你们若是想死,那就回去。”
众人都是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今日,听到了周武被杀的消息,正是以前的老族长周镇海,力排众议,当机立断带着周家的人转移,第一时间离开了太白县城,才保全了周家的底蕴和血脉。
“哼,且先由得他嚣张几日,我们去太白剑宗,找我那位在宗中担任外门长老的哥哥,只要请的太白剑宗的高手出马,必定将李牧千刀万剐,剁为肉泥,挫骨扬灰,以报今日之仇。”
周镇海恶狠狠地道。
“我们走。”
他拄着拐杖,眼神阴狠阴毒地再看一眼太白县城,率先走在崎岖山麓上,朝着深山中走去。
……
……
黑暗之中,冰森寒冷。
“郑龙兴死了嘿嘿,死的好,堂堂一个香主,血月帮废了那么多的人力财力帮助他,让他从一个废物成长为太白县典使,结果竟然死在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之手,如此无能之辈,死的越早越好,以免再浪费帮中的资源。”
犹如夜枭一般的声音,在一座黑色的大殿之中回荡着。
一轮血月,在大殿穹顶幽幽地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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