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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宛芸毫不畏惧,继续说:“父亲,你已经五十岁了,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如果不幸遇见匈奴人,除了送上一条命之外,你什么也做不了。”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不敢说话。
“你说得也对。”
周毅突然妥协,但是依旧皱着眉,面露担忧。
周宛芸知道父亲的性格,不希望父亲继续纠结这件事,便安慰说:“父亲,钱将军和安乐王肯定早就发现匈奴人的异常了,你没必要太担心。”
然而,周毅却没有因此而放宽心,还是皱着眉:“安乐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他懂什么呀。”
周宛芸并没有和父亲争论安乐王是不是纨绔子弟的问题,而是说:“就算安乐王什么都不懂,不是还有钱将军吗,钱将军经验丰富,镇守边关二十几年了,匈奴人的异常,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个理由似乎说服了周毅。
周毅终于不再皱着眉,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
这个话题就此完结了。
此时天气还没有转暖,外面依旧冰天雪地,再加上担心匈奴人没有离开,所以大家都没怎么出门,在屋里躲了几天。
然而,好几天过去了,周围却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也没有出现匈奴人。
大家这才放心了,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德吉的伤口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也可以自由地活动,于是就嚷嚷着要回部落。
周毅担心德吉的伤口没有完全好,就让周锦之陪德吉回去,顺便看看德吉的部落情况怎么样。
于是,周锦之便陪着德吉回去了。
周宛芸有点担心,不太希望弟弟陪德吉回去,可是又想到弟弟是个男孩子,就没有说什么。
一天后,周锦之独自一人回来,完好无损,也没有受伤,周宛芸这才放心了。
“锦之,情况怎么样?”
周毅问。
周锦之坐下来,喝了一杯水,才开口说:“情况不怎么好,部落里的老年人和小孩儿都被杀死了,大部分青壮年和年轻女人都被掳走了。”
“那德吉呢?就一个人留在部落里?”
周毅又问。
“我邀请他过来,但是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周锦之无所谓地说道,“不过,他们部落的人也不是全都死了,还剩下八九个人,躲过了这一劫。”
“那还好,有个照应。”
周毅说。
周宛芸却突然想起来,在附近还有一个狼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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