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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清脆的鼓声先响起,很快横吹和萧也一齐在中军前方奏响,金锣也加入进来,形成很有节奏的曲子;曲中有稍许改编,鼓声未息,以恒定不变的节奏敲响鼓点,更适应战术的节奏感。
后翼铁甲骑兵群,铁捶听到了曲子一变,立刻抓起长枪,毫无停顿,也无废话,径直大吼道:“杀!”
张江用镶着宝石黄金的佩剑平指前方,前方猛虎图案的虎贲军军旗也平放直至前方,排成队列的骑兵群开始跟着他缓慢启动马蹄。
战马逐渐加速,变成了一大群奔腾的野兽。
张江大呼:“天佑吾皇!”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呐喊:“万岁!”
联军骑兵大阵,此时纵深也被炮轰得四处惊慌乱跑,乱作一团。
骑兵群机动很快,但临阵忽然要后退也很不容易,因为人太多会拥挤!
中间的人急着要跑,但最后面有的会跑、有的会发懵,从前进到后退需要时间,更需要组织性。
在这突如其来的混乱面前,联军旗帜都不全了,人马交错一片狼藉。
铁捶的重骑率先以高速冲锋向乱军的前侧翼,队形大致成品字形,冲得飞快,前端如同一支利箭射穿窗户纸一般容易,径直穿进了敌群。
两翼骑兵也很快杀将进去。
马群人潮中,奔腾的重骑仿佛一股台风一样向联军军中呼啸,挥舞的刀枪仿佛沸水的无数水珠在阳光下跳动。
血肉在战争车轮下横飞,数以万计的人喊叫声十分疯狂!
火炮仍旧在咆哮,吹散的硝烟味和血腥揉成一团。
炮口调整仰角,正向联军骑兵群一千五百尺外的中尾部炮击。
其后方更加混乱,造成了整个山坡上的混乱拥堵;骑兵的间隙比较大,但一乱起来跑不快,若是后面的太急,还会造成马群越挤越密!
场面一片嘈杂纷乱,简直惨不忍睹。
山坡边缘,大量马兵不顾军令地向四面散开溃逃。
虎贲军骑兵此时在战阵上简直是虎入羊群,士气高昂、威怒的骑兵面对一群惊恐的人马!
铁捶的部下大叫着,双手抡起一般长柄斩马|刀,追上一骑,对准着那辽骑的后背,斜劈就是一刀。
反射着阳光的刀光一闪,金属撞击的哐当声中,马刀力透锁甲,“铛”
地一声,血珠夹着殷红的雾飞溅。
一杆铁枪飞到了一匹马的臀上,“嘶……”
地一声惨呼,马向忽然坐下去一样歪倒,上面的骑士大叫着挥舞着双手。
铁捶部一股人马突进非常快,只|插联军纵深,战场上乱作一团。
一个辽军士卒站在一匹死马前,左手提着一条血淋淋的胳膊,仰头大哭大喊。
黄土都泛红了,有的地方,血水和黄土混在一起,简直像下了雨的泥浆一样。
鼓乐的丝竹旋律和金鼓声在硝烟之间激扬地演奏,轰鸣的炮声如同晴天的电闪雷鸣,大地都在颤抖。
人们震慑于如同天神的威怒。
东边战场上许多联军党项士卒纷纷抬头看天,却看到了北边漫山遍野的混乱。
大圣军步兵也在随着军令在调动,就近的号声仿佛在催促,成排的两色三角旗在挥舞,空气中一片嘈杂污浊。
李三哥等士卒也看得懂旗帜,但他们无需理会军令,只要照都头什将的叫喊、跟着本都的队伍走就行。
队列在朝前方缓慢以横队推进,李三哥便扛着铁管火器跟着左右的人一起往前走。
剑盾重步兵、神臂手人马以纵队调头向后撤。
那些兄弟不少人一身都是血,腥味从队伍间隙间飘来,李三哥心里更是紧张。
他现在变成了第一排,饶是打过不少仗的精兵,在这种尸山血海的战阵上依旧没法感觉轻松。
没一会,已经撞见了追击后撤大圣军的敌兵人群,人马在整个山坡上蔓延。
实际上大炮频繁的轰鸣已经让东面步兵的进攻也显得十分迟疑,上来的速度明显变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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