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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睡眼惺忪抬起头:“哦,张二公子嘛,他又来啦?别忘了给他刷卡……”
小姐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但我们老总不是姓楚吗,哪来一个姓张的弟弟?还有他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帅你知道吗,王姐!”
同事立马示意她小声:“作死呢小妮子!
你生怕人听不见?!”
到底年长两岁,同事抬头看了看前台没什么人,才压低声音说:“咱们前任董事长姓张,那张二公子才是他独生儿子——现在这个老总,跟的是母姓,据讲是当年张老董事再婚,夫人从外面带进门来的……”
电梯平稳上升,落地镜在辉煌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光。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张顺摘下墨镜,挑衅似的盯着镜子里楚河的脸——他哥哥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定定的目视前方,面沉如水,没有半点表情。
“你不问我来干什么的?”
张顺耐不住先开了口。
“要钱。”
“噫——我就不能是来看看亲哥的?”
“要多少?”
张顺表情一堵,半晌说:“……五百万。”
楚河终于偏头看了弟弟一眼,“干什么?”
他的皮肤非常苍白,在灯光下甚至有点透明的感觉。
嘴唇很薄,看上去生冷无情,跟张顺那种人见人爱的英俊面孔不同,这样的长相,应该是很难让人生起亲近之意的。
这样的人,当年是怎么找到人给他卖命,把集团从他老爸手里抢班夺|权过来的呢?
张顺心不在焉的琢磨着,随口道:“玩儿呗。
中央乐团那个大提琴手,我上次送她个车,把过年的底子都花光了。
这次又闹着要去个什么拍卖会,黄市长他家侄子和几个其他人也在,我估计这次没个几百万下不来……”
楚河淡淡道:“傅雅呢?”
“谁?”
张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你介绍那个教授家的闺秀——我擦她脑子绝逼有病,上哪儿去都揣着本书,玩又不会玩,放又放不开,这种我可消受不来。
她那样子我看也就配你最合适了,你俩可以每天晚上裹着棉被谈人生谈理想,哈哈哈哈……”
楚河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弟弟,眼珠在灯光下仿佛琉璃珠子一般透明。
张顺还不知怕,吊儿郎当的把手肘架他肩膀上,坏笑问:“不是我说啊大哥,她那样子该不会是你直接从自己房里打发给我的吧?你可行行好赶紧收回去,你弟真不缺人伺候——哦对了,别说弟弟不尊敬你,那妞儿我可没动一指头,留着等你呢哈哈!”
楚河抬手,把他弟弟的胳膊推开。
就在这时电梯在财务科那一楼停了,大门打开,楚河面沉如水的走了出去。
就这样张顺还不知道适可而止,追在他哥身后调笑:“你俩一定很多话聊!
要是光聊不带劲儿,弟弟还能友情借你两张教学片儿!
再不行咱还能找个大夫来看看,你说你这年纪轻轻的整天一副肾虚样儿……”
楚河来到财务室,没有去看外面几个会计精彩纷呈的脸色,直接敲开了财务经理的门,说:“给他五十万,记我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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