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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远连忙道,“此事是远儿行事冲动,鲁莽动作才会惊吓到了……四姑娘。”
“诶,说的什么话,”
叶长风手一挥,“那金环蛇毒性极强,紫衣也说了,倘若当时不是有你及时出手,只怕蒙蒙就……此事是我们要谢谢你。
只是蒙蒙娇纵,行事极为不妥,才会闹出如此笑话,我叶长风教女不严,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叶伯父折煞小侄了。”
宋怀远连忙起身,拱手恭敬行了一礼。
叶长风自然不是真的要同一个小辈赔不是,又寒暄客气了几句。
宋怀远落座后默言不语,似在思忖着什么。
叶长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心中暗赞。
此时宋怀远脸上的指印已淡去,面容秀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雅。
叶长风虽然对其父不喜,但对这宋怀远却讨厌不起来。
这宋怀远,诗作文章在京中盛为流传,其字迹行云流水,坦然天地,以字窥人,可见其心性凛然;诗风宕逸洒脱,自有一股雍容不迫的风度气韵,当真有泣鬼之才;文章更不用说,笔动时篇篇锦绣,墨走时字字珠玑,读来让人忍不住连连拍手叫绝!
这样一个少年郎,只怕以后前程难以估量,难得的是少年得志,却不骄不躁,进退有度。
撇去私心,若他将来的子女能有他十之一二,他便此生无憾了,也不知这宋江才是几世修来的福份,竟能教导出这样一个儿子,一时间,他心中嫉羡不已。
堂上又恢复了寂静,宋怀远唇张了张,忽然站了起来,上前两步神色恭谦地看着座上二人,“叶伯父,叶伯母,适才虽是情形紧急,可是……小侄之举恐对蒙妹妹清誉有损,是以……”
宋怀远顿了顿,男子汉大丈夫,是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他先前那样扑过去将她压在了身下,二人已有了肌肤之亲,若是传了出去,让她以后如何能嫁人了。
宋怀远下了决心,抬首凛然道,“小侄愿意对蒙妹妹负责任,娶她为妻。”
他话一落音,侧厅的春夏秋冬八折雕花屏风忽然“呯然”
一声倒了地,震耳欲聋。
宝儿已经直接扑倒在了屏风上,叶如蒙还在摇摇欲坠中,“诶诶!”
,她只有一只脚立在了地上,另一只脚并未着地,而是往后翘了起来,为了保持平衡只能像小鸟一样挥着手儿连连挣扎着,别掉别掉!
千万别掉!
叶如蒙在原地摇摇晃晃、生死挣扎了好一会儿,终是坚持不住,“扑通”
一声摔倒在了屏风上!
她和宝儿二人原先就是侧耳趴在屏风上偷听的,这会儿屏风一倒,二人便也先后倒下了,叶如蒙痛得手脚发麻,好一会儿才从屏风上才抬起头来,瞪着宋怀远,一脸懵逼:前世你不是出家了吗?这辈子怎么就要对她负责任了!
“蒙蒙!”
叶长风喝了一声,叶如蒙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爬了起来。
等等!
刚刚是、是有人说要娶她吗!
什么?那个明年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说要娶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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