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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筝被空气和他语气中的凉意冰得瑟缩了一下。
他随手扯过一旁柜子中的宽大毛巾,抖开把她包裹起来,抱回卧室。
纪筝躲进被子里,盖住肩头,扯扯他的衣角:“你不开心吗?”
周司惟坐下,把她连人带被子抱过来,皱着眉仔仔细细看。
也没说开心不开心,只是半晌后,他拇指轻轻抚过:“疼吗?”
纪筝摇摇头。
周司惟凝视她半晌,终于叹了口气,按着额间:“落落,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去纹吗?”
这姑娘一旦执拗起来,不管不顾地叫人头疼。
“那我也想把你放心上呀,”
她小声:“像你对我一样。”
细细的声音,如同一股暖流。
让她洗掉是不可能的,洗掉更疼,周司惟舍不得。
他轻柔地吻着那块地方,心口被烫得发涨。
“周司惟,”
纪筝不躲不避,扬手搂他脖子:“你笑一笑嘛。”
周司惟从背后解开毛巾,扔到一旁,扣着她的手腕压了下去。
他执着地亲着那块地方。
床头柜上有她白天随手翻的书,随夜风哗哗作响,停在一页。
“我爱她甚至超过我自己……若是还考虑自尊,那只能说明你最爱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在还不懂爱是什么的时候,他总在远处与暗处看着那个小女孩,心里想的就是,要一辈子让她这样笑。
灿烂的,明媚的笑。
不要看见她的眼泪,不想让她难过。
结束之后,纪筝打着哈欠,把床头的书合上,靠近周司惟怀里,和他说明天去领证的事情。
夜里下了雨,冬雨凉丝丝的。
谁知第二天起来时,奇异地停了,天边色彩青白,冬日太阳特有的微微暖意从平面慢慢升上来。
空气寒凉,出门之前,周司惟拿了条羊绒围巾,要她围上。
开车去民政局的路上,天色慢慢越来越亮,太阳冒头,浅浅的彩虹挂在天边。
纪筝及时抓拍到了照片,映着澄明的碧色天空,格外漂亮。
她今天特地戴上了那枚粉钻,在阳光下,折射出纯粹的光芒,是珠宝特有的光辉。
周司惟在开车的间隙回眸看一眼,副驾驶的人正在专心挑照片,眼里的色彩像是宝石的光晕。
一番轻易的周折之后,成功到手红色本本。
纪筝心潮莫名澎湃,在民政局外抱着周司惟转了几圈。
“我们是夫妻了周司惟!”
“嗯,”
他低眸,唇间笑意浅浅:“合法的,永远在一起。”
她拉着他,手持两张结婚证,在日光下拍了一张照片,鲜艳的红色越发耀眼。
和方才来时路上拍的照片一起,发了一条朋友圈:
遇见彩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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