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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肯你就要让它肯。”
君宜说着将马鞭塞到她手里,“给你鞭子。”
云雅却不想用,折好马鞭只抚着马颈,弯腰又对着竖起的马耳朵说话,“你看,河那边水草茂盛,你去了就可以大吃一通,多好?”
马儿不觉得好,慢慢走几步低头扯着草玩。
云雅紧一紧马缰,“你听话,跑了这么多路,去河里洗个澡多好?又凉快又舒服。”
君宜忍不住笑出了声,“它不会吃你这一套的,还是用我的法子好。”
用强有什么好?她偏要按她自己的法子。
于是轻踢马肚,又扬马鞭,“来,我们过去。”
马儿听她指挥,小跑着向河边过去。
云雅心头一喜,夹紧马肚道:“如何?它还是听我的。”
君宜搂紧了她,“它真的听你的?”
话音刚落,那马就在河边突然停下脚步,踩着水花倒退着回来,连连嘶鸣。
云雅不甘,强行扯住缰绳催促。
马儿沿着河跑,只是不肯再次下水。
君宜抢过鞭子,在马股上轻抽了几记,又用力蹬了蹬马腹。
马儿终于就势转首,踏河而过。
云雅舒了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时那马突然顿住,紧接着四蹄一软身子一侧像是要打滚。
云雅惊叫连连,扯着马缰只是喊:“不要,不要,哎……”
君宜早已跳下了水,伸手将她稳稳接住。
那马儿舒服地在水里打了个滚,一时站起又开始抖毛,水点像雨滴似地洒了人满头满脸。
云雅以手遮头拼命躲闪。
君宜一边笑,一边带着她过了河,“这回凉快了吗?”
他……他一定是存心的!
云雅低头看着自己半湿的衣裙和湿透的鞋袜,嗔恼道:“都湿了,怎么回去?”
“还早呢,晾晾干就好了。”
君宜放任马儿在河边吃草,自己则拣了块地方惬意坐倒,脱了鞋袜晾在一边。
云雅走近坐在他下首,想脱鞋袜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只是讪讪地拨弄着青翠的长草。
君宜睨她道:“你这样捂着会着凉的。”
云雅低头,将脚伸到阳光底下,“不会的,晒一会就好。”
“这里除了你我又没别人,”
他索性仰面躺倒,双手枕在后脑,“你不是怕给我看你的脚吧?”
云雅的垂得更低。
君宜轻笑道:“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不用躲躲藏藏。”
他是看过她的身体,可这也并不意味着他随时都能看嘛。
云雅咬了咬唇,转过了身将鞋袜脱下。
经风一吹,湿透的脚面很快干爽起来,连带着一颗心也跟着身体舒爽起来,看四周过膝长草随风摇摆;彩蝶飞舞,与蜜蜂交织着采撷花蜜;不远处马儿垂首吃草,河面上耀着金光;偶或有几只雀鸟经过,喝完水后发出叽喳叫声,却并不嫌烦,只感到安宁与满足。
云雅慢慢收回目光,不经意间正与君宜的目光相触,她脸上一红,拉着长草想盖住自己的脚,“王爷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的脚,”
君宜侧身撑着头,一脸悠然,“是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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