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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五凤楼足以俯瞰整个皇宫,靖平帝望着太极门的方向,远远的,冷冷的,看不出表情,一直到那头人潮散尽。
“皇上?”
郎溪便小心翼翼的问,“外面风大,要不要……”
靖平帝嗯了一声,忽然问道:“郎溪啊,内帑是归你管吧?”
大总管忙点头:“蒙先帝不弃,内帑是由奴才暂管着。”
靖平帝的目光落在九重宫阙深处,又问:“能动吗?”
郎溪沉吟了会儿,郑重的答道:“回皇上,这笔银子是历代宫里节省所得,存到现在并不容易。
且……且还从未有哪位先帝动用过。”
靖平帝又嗯了一声,闭起眼来,片刻又睁开:“好了,你替朕把帐目点清了、数目查实了,备着。”
“是。”
又望了眼远方,深邃的眸子里人看不清映的是天还是城,只见靖平帝缓缓的转过身来,冷笑了一下,刚迈出步去,身体却是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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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说兰王府内布置早年乃是出自大家手笔,分外不同,信王打量四周,果觉恢弘中带着精细,雅致中透着雄壮,真真好一座亲王府邸!
只见诺大庭院之内,绕堂四周花木扶疏错落有致,向爱摆弄花草的他仍是难改旧习,不由赞叹道:“好!
好景致啊!”
之惟笑笑,拍两下手,只见两粉裳佳人袅娜而入,正是芳些与藕些,脆生生一齐唤道:“王爷,请用茶。”
信王回首,微黑的肤色掩饰了他脸上腾起的潮红,接过茶来啜了一口,对之惟暧昧的眨眼:“这是什么水?怎的这么甜?”
“就是府里的水。”
之惟回答,“当年引的乃是活的山泉水。”
“哦——”
信王点了点头,“饮水不忘凿井人啊——大将军王有消息吗?”
之惟摇头。
信王忙笑道:“他老人家倒真有些道骨仙风了,放了后面一大群人瞎忙活。”
之惟似未听出他弦外之音,仍是那般客气的微笑:“信王且品茶,下面还有好东西呢。”
说着,只见二些怀抱琵琶坐下,一阵急弦错杂,只听那声如裂帛:“奴本是那塞上一支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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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终有时,总赖东君主。”
太子得意的抬起睫来,望着对面的人,“之忻,对不对?”
静王笑了笑:“花非花,雾非雾。
来如春梦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我对了,不是吗?”
太子说着,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握住那人覆在桌面上的手,一翻,见他掌下空无一物。
“大哥,你输了。”
静王摇头,想将手从他手里抽离,瞥眼对方酒杯,“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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