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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蝉索性摊开来讲:“你这么做是想证明什么?”
细砂:“证明什么?她心里有我呗。”
细砂“确定”
了姬莲生的“心里有她”
,所以在姬莲生提出一道用午膳的时候,她欣然同意前往。
位置是早就已经定下了的,侍女在前面领路上楼,姬莲生落后几步,眼见细砂拐过弯了,她忽然低头望了青蝉:“一直臭着个脸,你很有意见?”
青蝉黑白分明的双眼里映出姬莲生带笑的眉眼,她往上几阶落到与姬莲生齐平的高度:“既然是把细砂当朋友,那就别刻意做出让她误解的事!”
因为怕细砂听见,青蝉的声音压到很低,可却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发出的,哪里有细砂嘴里“呆呆”
的样子,分明气势足的很。
姬莲生无辜道:“我哪有?”
青蝉忿然地瞪着她,目光清亮,呼吸加重,脸上还有一层薄怒的红晕。
姬莲生翘起唇角:“在姜无忧面前你总是那么谨小慎微的,怎么到我这里,只差张牙舞爪了?不怕丢了性命?”
说着,再次凑到青蝉耳边:“还是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所以才有恃无恐?”
青蝉避蛇蝎般避开她,姬莲生说的话叫她心烦,因为又提到了姜无忧,想着自己以后或许都见不到她了,心里酸涩的不行。
她也有回海上的打算,可现在是姜无忧抢在她前面离去,结果虽是同样的天各一方,可感情上却更加难以接受。
……或者,她是可以为了她留下来的,可又清楚地知道,姜无忧不会为了自己而停留。
青蝉步履匆匆地上楼去,姬莲生不以为自己的话能让青蝉激动到红了眼眶,所以她是想到了什么?只因为自己提到“姜无忧”
这三个字?
雅阁间焚着清淡的香,开窗便是一波碧水,入春之后时有画舫漂浮其上。
姬莲生坐在主位,细砂紧挨着她,侍女一一斟酒,姬莲生举杯,她便也半推半就地喝了小半盅。
她的酒量青蝉是知道的,在海上之时心情好了,偶尔也能陪着那些男人喝半壶。
可这次才喝了半盅,酒气上脸的同时,细砂就抵着额头哀哀道:“大人,我不成了,头里晕乎乎的。”
“……”
青蝉之前没碰杯,看细砂如此模样,便嗅了嗅自己的杯中酒,然后将它一饮而尽。
果酒。
酒味寡淡,甜甜的,十分好喝。
青蝉觉得自己的耐心真的要用光了,看细砂酡红着脸,媚态横生,她便不解风|情地插话道:“既然如此,我扶你出去走走,也好发散发散。”
细砂:“……”
姬莲生的手指搭在嘴唇上,可能是要笑,克制住了:“我倒不知青蝉姑娘如此好酒量。”
细砂背地里朝青蝉拼命使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乖乖的啊,千万别再坏我事。
姬莲生:“细砂?你还好吗?”
细砂立刻双眼眯起,迷蒙地看向姬莲生,拖长尾音,调子娇娇的:“大人……我真有些醉了,出去走走也好,免得叫大人笑话了。”
青蝉去扶细砂,谁知细砂按住她的手,转眸看向姬莲生:“我与青蝉都是头一回来这里,怕是转头就不识路了,不知道大人能不能……”
她让姬莲生陪她出去散酒。
说话条理这么清晰,目的还这么明确,醉?真好意思说得出口!
青蝉不由得提高音量:“细砂!”
谁知姬莲生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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