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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想趁刚才的功夫……”
姚喜转回视线望向太后娘娘怯怯地道:“逃跑。”
她想从现在开始,尽量不骗太后娘娘,能说实话就都说实话。
她相信娘娘不会轻易罚她,只是不确定娘娘对她的喜爱与宠惯是出于什么情感。
还算老实。
万妼半点怒意也无,笑问道:“怎么又不跑了?”
“奴才舍不得娘娘。”
姚喜红着脸道。
万妼第一次听姚喜如此直白地表达对她的不舍,愣了片刻,然后低下头笑了。
她当然知道。
马车行到朱府门前,万妼领着姚喜下了车直接走向朱府大门。
二十卫的小侍卫哪里见过太后娘娘?正气凛然地抬手拦住了眼前这两个面若冠玉的俊俏公子。
万妼也不恼,面无表情地道:“把管事的叫出来。”
小侍卫见这公子打扮气度皆不俗,就知是惹不起的人,赶紧去里边回话了。
负责抄没朱家之事的是郑大运,郑大运听说有两位气宇不凡的公子找他,怕是微服而来的皇上和他干爹唐公公,赶紧扔下手里的事迎了出来。
结果出来一看,发现来人不是皇上却比皇上还可怕。
“太……”
郑大运见太后娘娘一身男子装扮,识趣地住了嘴。
他也看到了紧跟在太后娘娘身边的姚喜……
姚喜做了太后娘娘男宠的事郑大运当然听说了。
他前儿夜里以泪洗面借酒浇愁,昨日都没去司礼监当差。
姚喜成了太后娘娘的人,他再不想死心也不得不死心了。
郑大运哀伤地望着公子模样的姚喜,在心里感叹着: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有些日子不见还是那么好看。
姚喜也看到了郑大运,她回忆起司礼监里那次不愉快的经历,下意识地往太后娘娘身边靠了靠。
“东西清点完了吗?”
万妼抱着册子往正厅走。
“回主子,差不多完了。”
郑大运边回话边用袖子掸了掸正厅上方他之前所坐的那把椅子道:“主子请。”
万妼嫌弃地看了眼道:“朱家穷得连块垫椅子的褥子也没有了?”
“奴才该死。”
郑大运赶紧跑开,过了会儿拿了块锦褥回来铺在椅子上。
见正厅里没有别人,郑大运才跪地道:“娘娘请坐。
奴才郑大运给太后娘娘请安。”
郑大运?万妼命人查过姚喜的底,知道她和司礼监一个叫郑大运的太监走得近,在宁安宫时又偷看过某个司礼监太监写给姚喜的情信。
这样一合计,万妼就猜出来了。
这个叫郑大运的就是惦记着姚喜,还差点强行欺负了姚喜的那个司礼监太监。
想到姚喜被这人摁在身下的可怜模样,万妼忽然觉得胸口窜起一股火,不好好收拾下这个太监她这股火还真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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