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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还能听见他不甘的嘟囔声:“这么勾人的倒是难找,就怕万一……”
无意的猜测,却道破最残酷的真相,瞬间就让万梓琳怔楞住。
‘玩意儿’这三个,像万把尖刀插入她的心脏。
眨眼间就摧毁了她建立起来的假象。
没错啊,在商以深眼中,她不就是可以任意丢弃的玩意儿吗?她有什么资格谈平等,有什么资格得到尊重。
她连选择婚姻的权利都没有。
她能怨谁啊!
就该本本分分的待着。
想法设法讨好,等他玩腻了,乖乖的被丢开。
不再与药性抗争,再没有力气呼救。
她仰着头,任由雨水冲刷。
炙热的液体终究从眼眶滑落,混合着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一路向下。
点点雨滴落在她脸上,打得她眼睛泛疼。
她执拗的望着像在为她哭泣的夜空,让雨水落入她的眼,泪水宛如洪水泛滥,犹如决堤的坝。
她像疯子一样追寻着痛感,只有这样,那颗痛得麻木的心才有一丝喘气的机会。
没有观众的黑夜中,她一直笑着,一边笑,一边流泪。
没有尽头的归途,求助无门的悲凉,雨夜中,哪个能体会她的痛。
笑也好,哭也好,没有人关心!
她从来都不是讨喜的。
妈妈昏迷着,爸爸爱小三的女儿,她不过是他交换利益的工具。
即便今天死在这里,知道消息的人们,也不过是笑笑而已。
“悲哀……”
她沙哑的低语。
她一味的催着自己。
不是她不够优秀,而是那些人眼瞎看不见她的好。
她会向所有人证明,她不稀罕!
或许,她要死了!
在死之前,她要大声骂出来!
张开嘴,话语化成困兽般的哽咽。
那是多年来积累的不甘,委屈,本就体无完肤残喘度日的身体。
再被狠狠划开,伤筋动骨,痛得早已麻木。
发泄一通之后,眼皮更沉重了。
雨水流进口腔,嗓子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小声咳嗽着,拉着早已湿透的西装,找了能勉强能避雨的屋檐。
静静的呆着,坐在湿地上,膝盖弯曲,两手紧紧的搂着小腿。
她是被命运抛弃的孩子,呆在这一方天地,疲惫的望着天,丢盔弃甲,不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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