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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严尚书,就是那个代价。”
“你本来不用……”
“谁不是一样!”
太子蹙眉望着他。
他说得有点激动,一时心绪难平,又是悲愤又是苍凉,满腔都是无能为力的黯然。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想再说点什么,他却忽又侧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太子,问道:
“你说,父皇不会真的杀了我吧?”
太子一愣,旋即讽刺他:“你不是都认么?”
之恺也点点头,睁眼望天,“其实,贬为庶人我还比较喜欢。”
太子又好气又好笑,“你现在知道怕了?你如此顽劣,难道不正该杀之而后快么?”
正说着,太子妃孟氏款款走进来。
之恺见了,便要回避。
孟氏一直在大殿之内,隔着帘子坐在后面。
早听之恺执剑伤了太子,这会儿走进来,又见那一柄长剑仍然丢在地上,而之恺依旧还大模大样的,说走就要走。
心里便不太高兴,开口便道:“二弟果真是桀骜,剑不要了么?”
之恺刚走了几步,闻言便折返回来,故意用撩拨的眼神瞟着孟氏,满口轻佻道:“送给你的,你喜欢么?”
他神色暧昧的凑过去,又以言语挑逗。
孟氏见他当着太子放肆,也不肯让他得意,遂站定了不闪不避,连眼也不眨一下,冷冷道:“多谢,改日必定回敬。”
太子直扶额叹气。
……
待之恺出了大殿,太子方携孟氏一道坐下,道:“之恺小孩子家,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孟氏执过他手来细细查看伤处,漫不经心道:“你这番苦心,之恺未必能懂,也未必领情。”
“这些年,他也是委屈。
便是对我出气也罢,我也不会真的怪他。
只今日这件事情,却又与以往不同,对他的打击,只怕是……”
太子沉沉叹气,“这重重误会,旧的还没消除,又添了新的,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说得清楚。”
孟氏道:“袁家与东宫敌对多年,早该予以重创。
若照事前设想,今日卸掉袁家一条臂膀,本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就算之恺闹这么大一出,可若你坚持处罚袁芳芳,他又能怎样?”
“你是说……我不该放走袁芳芳?”
太子苦笑,“之恺会恨死我吧。”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老实讲,我是真同情袁芳芳。
‘勾引皇子意欲谋逆’,这是什么样的罪名,若真被扣上了,又无人帮衬说话,当是必死无疑了。
你姑姑也真是心狠,再不是自己生的,好歹也是府上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当草芥一般来作践么。”
太子只是摇头,“姑姑不是那么心狠的人,出此下策,她大约也是没办法了……至于之恺,既是自愿替她担了……便也只能这样了。”
孟氏接着道:“说来他们两个……也是痴,今日当着东宫众臣的面,居然把自己与对方的关系说得如此不堪,这真是……让人说什么好,是打算要断了以后的缘分还是怎样?”
太子方想起芳芳彼时是说了什么“攀附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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