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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丫头泡了茶上来。
薛元珊笑着说:“方才倒是四妹在定国公老夫人面前露脸了呢。”
“露面又有何用,庶房出的就是庶房出的。”
薛元珏轻声说,“爹也只是个养马的罢了。”
薛元珍只是笑着听,倒没有说一句话。
对她而言,薛元瑾父亲官位太低,母亲家世上不得台面,与她一个天一个地,她根本不想把自己和薛元瑾相提并论。
她们说话也并没有避及元瑾,所以元瑾听得清清楚楚。
薛元珏之所以说她父亲是养马的,那是因为她这父亲的确是地方苑马寺寺丞,管的就是并州的军马供养。
元瑾对这种小女孩般的斗嘴并不感兴趣,所以并不搭腔。
倒是旁薛元珠哼了声:“五姐这话说的,要不是有四叔这个养马的,二叔如今这官位还得不来,你还能坐在这里喝茶么!”
薛元珏瞪了瞪眼,无话可说地转过身。
薛元珠说的这事,元瑾也知道。
听说当初,是二叔偷偷拿了自己父亲的文章,得了当时任山西布政使的许大人的赏识,因此平步青云,如今在外做知州。
后来大家知道这事,却也没什么说的了,人的命途难测,这也是各自的命罢了。
但二房却的确因此对不起四房。
“多谢六妹了。”
元瑾低声对旁边的薛元珠说。
薛元珠却把头扭到一边说:“我就是和她不对付,跟你没关系!”
元瑾一笑:“那我也要谢你啊!”
说着揉了揉元珠的包包头。
元珠还梳着丫髻。
元珠因此红了脸,有些结巴:“你做什么摸我的头发!”
说着还不解气,“你这人真是的!”
元瑾一笑不说话。
元珠却坐到了她的身边来,过了好久才说:“我这次就勉为其难,不怪你了。”
“好啊。”
元瑾答应了她,元珠这性格还挺可爱的。
几人说完话不久,来的石子路那边就传来了喧哗声,隐隐是少年说话的声音。
凉亭中的各家娘子们自然窃窃私语,不知道这是谁在定国公府的院子里,也不知道该不该避。
但看她们微红的面颊,就知道是根本不想避开,只张望着等着看是谁来了。
嬷嬷也笑了笑:“娘子们不必避开,进国公府的都是亲眷,与在座娘子也算是亲戚了。
继续吃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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