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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作声,我这才醒悟,他双颊绯红是因为发着高烧,那是毒没解还是急怒攻心呢?
我只得用水给他擦遍全身,不断绞着丝绢,敷在他额头,他口中开始说胡话,俯下身,我才听见,他好像是不停地在叫“悠悠”
。
悠悠是谁?莫不是他的心上人吧!
真想不到这个冰冷得像寒铁一样的原非白,也会有心上人。
我不由暗赞一声,他的心上人真勇敢。
我累了一天,浑身乏得一动也动不了了。
入夜,本想睡得离原非白远一些,免得他一醒来又要发疯,对我动粗。
可我实在不放心他,晚上潮气又重,两个人靠得近些也好,万一有贼人或是野兽来,我也可以拿他当一下挡箭牌。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也有逆反心理!
你不是老以为我是女色魔吗?你不是不让我碰吗?我偏要碰你!
我倚在洞壁上,让原非白的头枕在我的“玉腿”
上。
我胡乱地啃着山果,望着黑漆漆的夜,忧愁地想着韩修竹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我们。
清晨,我在鸟鸣声中迷迷糊糊地醒来。
原非白还躺在我的腿上,我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退烧了。
我轻轻将麻了的大腿抽出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外。
小鸟婉转鸣叫,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射进我的眼中,我微微眯了一下眼。
脚下溪水潺潺,曲折萦迂。
溪边桃杏野花林立,花瓣青叶五彩斑斓,漂于溪水上,顺着那清澈见底的水流,恬静前行。
我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心情好了很多。
我站直,做了一节伸展运动,然后就着溪水,漱漱口,洗了一把脸。
一侧脸见颈子上有些灰,想是昨夜柴火的黑烟熏的。
我回头,见原非白还在睡,索性脱了外衣,只着肚兜,用泉水擦了个身。
嗬,好凉的水。
抬头只见一只鲜绿的小鸟停在对面探出的苇子上,转着小脑袋,好奇地看我,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
好可爱!
我便吹着口哨和着它的叫声,它似乎对我更感兴趣了,啾啾叫着,我也啾啾和着。
玩得正欢,那小鸟忽然飞走了。
我扭头一看,原来那个如玉似雪的少年不知何时醒了。
他倚在洞壁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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