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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自嘲道。
“后手倒是有一些,可是我们目前手上掌控的资源太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准备在杜荣的那两颗湖珠上做文章。”
“现在这两颗珠子应该已经在县尊手上了,后天便是王太守的生辰了,要是县尊手上没有更好的寿礼,想必就是送这湖珠了,至于他是送大的还是小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为此我们得去把那个会妙手空空的地痞从牢里弄出来,明日铁牛你去把从孙霸天那里搜来的财物分出一份送去给那个领头的狱卒,趁着周牢头不在的时候去,找位和地痞身材相仿的弟兄去把他换出来。”
许辰嘱咐道。
“你想把县尊大人的礼物掉包?在哪动手?县衙守卫森严,光凭一个混混可进不去,要是在路上动手,你怎么确定他会把两颗珠子都带在身上?”
陆浩问道。
“我们的县尊,爱财如命,尤其喜好这些珠宝玉器,我猜他必定会把两颗珠子都带在身上,在进太守府前都会在犹豫到底该送哪一颗。
至于如何掉包,我们不一定非要真的掉包,只要让他发觉自己被小偷光顾了就行,然后我们在后天早上还要出去散播一些‘谣言’关于县尊大人得到了珍宝的‘谣言’,要让去参加寿宴的宾客都知道这事,如此一来,他就非送湖珠不可了,而且还至少是送那颗大的。”
许辰慢慢分析道。
“到时候,好好的珍宝还没捂热就送了出去,哪怕本不属于自己,但是毕竟在手中掌控过,以县尊爱财的性子,必定会十分失落,到时再一想到杜荣这只待宰的肥羊,会做何种选择也就不难猜了。”
“得到过再失去,这种失落一般人都很难避免。”
这句话许辰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可是这个计划大多都是你的一厢情愿,风险太大了!”
陆浩听完后还是不由反对道。
“我当然知道这个计划不可控因素太多,可是我们现在能做到只有这些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
其实许辰还有一张王牌,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和情报积累,许辰发现这座皇城寺的方丈慧能确实不是个普通和尚,虽然还不知慧能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想必在县尊面前应该能说上话,要是太守寿宴过后,县尊还没有对杜荣动手,许辰只好冒充慧能大师高徒往县衙走一趟了。
要是这样都没用,那他只好带着几位少年远走他乡了。
两天后,豫章太守兼江南西道采访使王铣五十大寿,王铣身为太原王氏族人,虽然任上政绩平平,不过王氏族人身份摆在那里,加上现如今盛世大唐,豫章城又是千年古城,各方面发展早已走上正轨,能发挥的余地本就不大,在王铣想来一任下来只要不出错也就够了。
于是便愈发沉迷于诗词之道,对外号称无为而治。
本地豪强看见太守大人如此,自然大呼圣明。
今日,王太守五十大寿,豫章郡内各个排的上号的世家都派人到场道贺,那些不能入府的也不忘备上一份厚礼。
今日的太守府上,处处张灯结彩,府门口,或华丽或素雅的种类繁多的牛车,堵塞了门前的大道,车上的宾客只好下车徒步而行,后面跟着挑着寿礼的壮仆,在车与车之间的缝隙穿梭,好一副人声鼎沸的样子。
先入府的宾客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府后一座巨大的庭院,亭台、楼阁、假山、溪流,错落地分布在庭院每个角落,从城外引来的活水里面还游弋着许多鱼儿。
庭院中央一块比较大的空地上,四周丈高的烛台上点着硕大的的红烛,猩红的烛泪鲜血般滴落。
烛火下是左右两排案几,上面摆满了各种珍馐。
主位上是一身白衫的太守王铣。
他左手下的位子坐着的赫然是那晚在酒楼上的唤作万世俊的少年人。
而我们的豫章县县尊此刻正坐在右手边靠末位的位子上,一脸的纠结。
“承蒙各位大驾,王铣在此先敬诸位一杯。”
说着王太守举起来案几上的酒杯。
“太守大人,客气了”
众人纷纷举杯回礼。
“太守大人任上三年,无为而治,与民休养生息,现如今豫章百姓丰衣足食,豫章城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些都是太守大人的功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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