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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斜睨了他一眼,一脸的不信,“就你,还学人说谎?上街逛逛,好啊,我也去!”
“那怎么行?”
两人异口同声地反对道,那副绝对没商量的架势,要说他们没什么猫腻,鬼才信呢。
三人又僵持了半晌,明尚和明武见拗不过她的坚持,看看外头天色实在不早了,只好一咬牙,“好,带你去就带你去,不过,你可不许跟旁人提起啊。”
好说,她郭明月又不是什么大舌头,长舌妇,有那个闲工夫还要打理空间呢,哪有空儿去嚼舌头。
两人带着她熟门熟路地从侧门溜出来,大哥的小厮弯弓,插羽,二哥的小厮弓影,剑花早备好了马,在门外候着了。
因为没料到明月也会跟来,所以便少了一匹马。
明尚也不含糊,手指着插羽,“你不用去了,把马给姑……小爷吧。”
明月深吸一口气,仗着前主儿留下的那点儿骑马的记忆,站在门口的上马石上,一脚踩着马镫,另一脚使劲一点,一个翻身坐在了马上,手紧紧抓住缰绳,脊背僵硬地挺着,生怕一个不慎摔下来,那可就惨了。
不过,一骑起来她就不怕了,到底是在京城里头,那两位小爷又全是走的闹市,到处人山人海的,能骑在马上慢慢走就不错了,想跑?做梦吧。
明月端坐在马上,左瞧瞧,右看看,满眼的新奇,上回在马车上,只看到窗户外头那一点点有限的景象,哪有此时视野开阔,什么景色都一览无余。
前头开路的弯弓急得一头的汗,“让让,都让让啊,牲口踩着人可不是玩儿的。”
初时还好,还能吆喝出一条窄窄的小路,可越往后越挤,任你吼破了嗓子,也再难往前走一步了。
就算是京城,也不至于堵成这样吧?明月心中暗暗纳罕,这到底是怎么了?
“爷,前头实在过不去了,要不,咱们先下马,找个人在这儿看着牲口,咱们走过去吧,好在那太白楼就在前头,马过不去,人要挤过去却不难。”
弯弓一脸的为难,他实在是没法儿了。
明尚一咬牙,“下马!
剑花留下来看牲口,其他人跟我挤过去。”
生怕她走丢了,明尚和明武一边儿一个攥住了她的手,前头是弯弓开路,后头是弓影断后,费尽了吃奶的力气,好容易挤到一座斗拱飞檐,堂皇气派的酒楼前。
“太白楼?”
她抹了把额上的细汗,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们神秘兮兮,费尽周折,就为了来这酒楼一饱口福?”
“上去再说吧。”
明尚也不解释,拉着她就往里走,外头挤得人山人海,一副就要发生踩踏事故的模样,这里头虽然也已经做得满满当当,却是一点都不显嘈杂,所有人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便是说话也都竭力压低了声音。
“几位客官,小店所有的位子已经全都预订出去了,请问客官可曾提前预订?”
小二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嘴似抹了蜜,明月却暗暗为他话里透漏的消息心惊,全都预订出去了?这太白楼竟火爆到如此地步?
明尚冷哼一声,明武在后头拍拍小二的肩,手中的东西在小二眼前一晃,那小二立马打个千儿,“原来是贵客临门,恕小的有眼无珠,几位客官随小的来,楼上请。”
明尚哪里肯等他来引路,这大堂里什么人都有,各色探究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明月身上扫来扫去,他早就不耐烦了,一把拉着明月抢先一步上了楼,想来这太白楼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地把她带到一处雅间儿里,每个雅间儿门前都站着几个保镖打手似的人,明月暗暗心惊,不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看这架势,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来个水晶肘子,燕笋炖棋盘肉,蒲菜炒肉丝,芦笋爆炒鸡,虾米熏火腿,五香猪肚,再来几个小菜儿,一份儿糜子米面糕,沏上一壶好茶,这里不用你伺候,你下去招呼别人吧,再要用什么,我们一会儿再点。”
明尚也不问她想吃什么,随口报出一串儿菜名,便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自回京以来,咱们的饭菜都是大厨房里做的,跟着老太太,也不好单独点菜,我瞧你这阵子都瘦了,今儿可得好好补补。”
弯弓和弓影在外头守着,明武一进门就擦桌子,搬凳子的忙活,明尚站在窗前,一脸紧张地看着楼下人头攒动的街口。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明月瞪大了眼睛,要说今天出来只为打牙祭,打死她都不信。
这里到处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这两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尚回过头来,看着她一脸的悲痛哀伤,“今天,是苏克萨哈全家问斩的日子,底下就是他们行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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