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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芷茫然坐了起来,宽松的衣襟露出了内里粉色肚兜,她红着脸忙去整理。
已经有丫鬟进来挂起帐幔,齐妈妈也在床前给她福礼,然后上前整理凌乱的被衾。
她只得趿了鞋子下床,侧头就看见齐妈妈在被子下扯了出方白帕子。
帕子皱皱巴巴的,惋芷看到几滴红梅似的血迹,还有几处留有像沾了水渍的印子。
齐妈妈有些严肃的眉眼瞬间染了笑意,还朝她笑眯眯的道了声恭贺太太。
惋芷恍然大悟。
那帕子是徐禹谦做了手脚,但也有没想通的。
元帕上那些是水渍吧,可是为什么要有水渍……昨晚徐禹谦还问她知不知道。
惋芷疑惑的看着齐妈妈将元帕收到一个盒子里。
玉竹走了进来准备为她梳洗更衣。
她在不小心碰到惋芷右袖角的时候发现有些潮意,低头去看像是沾湿过,有一块浅浅的痕迹。
奇怪,难道是太太昨夜起来喝水撒上了,玉竹虽疑惑却觉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忘之脑后。
徐禹谦神清气爽的从净房出来,还有些怔懵的惋芷醒过来,她又没有跟去帮他更衣……他却笑吟吟走到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也不披件衣裳就站这,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惋芷手瑟缩了一下,没有挣开,反倒被他执着轻轻的捏按着。
当着丫鬟婆子的面,这也太亲密了些。
她红了脸,声音软软的带了丝哀求:“四爷,我…我先去梳洗。”
徐禹谦低头看她纤长细白的手指,指尖摩挲过她柔软的掌心,心湖一片激荡。
她整个人都是软软的,不仅是声音,昨夜被他握着套动的手也跟面团子似的,柔软又温暖让他欲罢不能。
“四爷…”
惋芷又低低唤了声。
徐禹谦闭了闭眼,将遗留在脑里酥麻蚀骨的滋味抛开,利落松了手。
“好,去吧。”
昨夜的事若被她知道了,定然会认为他是个斯文败类。
但他与她睡一起,又是喜欢了一世,盼了一世的人,怎么会不想不冲动?他又不舍不得勉强她。
而且食髓知味……怎么办,他似乎很乐意做那斯文败类。
徐禹谦凝望小姑腰纤细的身影,眸光幽深而炽热。
惋芷被放开脚步慌乱的进了净房,他一直追逐自己的目光,似乎能将她的背都烫出个洞来。
儒雅的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像是…就像是跑到家里的野猫,对着她送给父亲的鹦哥虎视眈眈,想要一口吞下。
惋芷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
颐鹤院内植了几株红梅,探出墙外的梅枝疏花点点,幽香远溢。
惋芷想起徐禹谦书房插瓶的红梅来,该不是就从这院里折的吧。
给徐老夫人请安时,老人家笑得双眼眯着。
视线总是会不经意扫过她立领的衣襟,拉着她手欣慰的喊她好孩子,以后四郎就交给她照顾了。
惋芷只能赧然点头,元帕、还有…那露在衣领外的一点红痕,徐禹谦他…真是将一切都算好了。
徐老夫人要留众人在屋里用早饭,吩咐摆饭时看了眼江氏。
“怎么不见光霁?”
江氏回道:“他小厮早间来禀那孩子又熬夜温书,近天明才歇下,媳妇正要想要禀了您。”
“这样可不是法子,会试就这几日了,还是让他以身子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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