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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问:“老爷您这是要分家?!”
不然为何要理公中的帐,还这样突然。
闻言,宋大老爷抬头看她一眼。
“你照我的话安排就是。”
再多的却是不愿说。
程氏心头一跳一跳的,想起了那天早上小叔脸上的狞笑,欲问是否兄弟二人起了罅隙,可丈夫威严的神色让她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而等了近十日的宋二老爷今夜又是熬了一宿。
严阁人又差人来问进展……
他躺在床上辗转不安,细细回想着那日兄长神色,以他对兄长的了解该是说动了他,偏迟迟没有动静。
再有不到十日他就该回朝,紧接着是关系他升迁或调动的事,他等得快要失去耐性了。
***
初春阳光煦和,惋芷就让丫鬟们搬了椅子和小几,在庭院中给徐禹谦做夏衫。
徐禹谦则半靠在躺椅中,手里拿着本怪志却也不看,视线一直落在小姑娘身上。
看她指挥着丫鬟剪裁,又和玉桂玉竹商量袖子襟口处的纹样,认真的趴在桌几上画花样,越看越觉得她可爱。
要是不再防备着他就好了。
那天他情难自控在罗汉床出格了些,这都过了两日,小姑娘还放不开,连睡觉都给分了被包得严严实实的。
还以为出门那天是把人哄高兴就会忘了……
徐禹谦看着笑颜比阳光还明媚的小姑娘,有种自作孽的挫败感。
正是庭院热闹时,徐婧茹跟姐妹们呼啦啦的跑了来,远远见着惋芷就喊道:“四婶娘,我们去摘杏花,您昨天说可以做杏花糕和杏花酒,还能直接做菜。
要不我们准备个杏花宴热闹热闹。”
她说着已跑到她跟前,笑眼弯成了月牙。
惋芷莞尔,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其它侄女,她们都有些不自在的先跟给徐禹谦行礼喊叔父,再低声喊婶娘。
“你这是要摘秃府里的杏花树?总得留些结果子吧,何况杏花也不能多吃,不管糕点还是酿酒都是适量,可做不了杏花宴。”
徐婧茹听着脸上就露了失望的神色来,“不行的吗?我还说让姐妹们都一起帮忙呢。”
“你婶娘这样说肯定是不会错,不过摘一些偿偿鲜也无不可。”
徐禹谦坐起身扔了书,笑着与惋芷道。
“我还没有喝过杏花酿的酒,惋芷可是会?”
她是会的,就怕酿出来不好,惋芷犹豫好会才小声说:“会是会,就怕比不得外边酿的。”
徐禹谦站起身,伸手将她也拉起来。
“横竖当陪侄女们胡闹了。”
“四叔父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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