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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2页）

但我确实没觉得那些男孩很卑微还是什么的，他们对我很好，说话又温柔，我也不想用所谓的‘金主’身份和他们对话。”

&esp;&esp;“所以你觉得他们是朋友？”

&esp;&esp;“那也算不上，但只要能给我一些类似朋友、恋人的体验，我觉得就不错。”

&esp;&esp;“所以你的钱是出了名的好赚啊。”

&esp;&esp;卓梦瞄着她坐起来：“你倒是另一个极端。”

&esp;&esp;“那你就这样呗，也没什么可苦恼的，不影响上班赚钱就行。”

卓万说，“本来你也不接触什么工作场合以外的男性，这么多年了不也就认识阿宏和你那小保姆吗？阿宏是憋着没说，小保姆也就是告诉你了而已，他要是也憋着，那你不还是不知道吗？”

&esp;&esp;卓万没当回事地缀了一句：“还是说你身边冒出什么新人了？”

&esp;&esp;“那倒没有。”

卓梦熟练地岔开话题，“话说你就一点也不羞愧吗？离开虹都后我本可以度过比较愉快的中学时光。”

&esp;&esp;卓万一副坦然的样子：“别人问我你是不是我妹妹，我就照实说了啊。

我哪知道那些人会那么坏，不光传开了还合伙孤立你。

你总不至于觉得我是故意的吧？”

&esp;&esp;当然是故意的，事实上那时候卓万不仅散播她是私生女的事，还搜刮她的零花钱，要求她帮忙写作业。

比起大姐，卓梦确实和二姐走得更近些，但也恨二姐恨到扎过小人。

&esp;&esp;不过后来开始跟人谈生意之后，这些恨意、怒意就散去不少，因为开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esp;&esp;这些年来卓梦也压过价、反过水、打过信息差，起先谈妥的事只要有人给了更低的价格，她扭头就去和别家签了。

至于前一家的亏损她不考虑，只怪他们左顾右盼没及时签下。

&esp;&esp;就这样的仇，下回到了合作起来能有更大收益的时候，双方还是能坐在同一张桌上推杯换盏，哥哥妹妹地喊个不停，大不了多喝两杯赔个不是。

&esp;&esp;在这样的生活规则下，中学时所经历的那些，卓梦不能说是原谅了，更多的是不在意了。

&esp;&esp;哪里不是逢场作戏，和所谓的亲人们演相亲相爱，和各位巨鳄老板们演称兄道弟，和会所弟弟们演浓情蜜意。

如果不是对生意经的热情撑着，这日子过得属实没什么意思。

&esp;&esp;这就决定了卓梦只能做这个，哪怕分配不公，哪怕成果被抢，她也只能干下去，这是被她看作生命意义的东西。

&esp;&esp;“哪能啊。”

她笑着把话题撇过，“不聊这些悲伤往事了二姐，你们这儿近几年的白酒销售情况，跟我分享分享呗？”

&esp;&esp;卓万试图打马虎眼：“你做葡萄酒的，关心白酒销售干嘛？你尽管做好了，爸都会给你卖出去的。”

&esp;&esp;“大姐那天有句话说得对，买白酒的和买红酒的是一拨人，谁请客吃饭不得带两瓶红的啊。”

卓梦说，“我又不跟你和大姐似的，住的都是高档园区，出门就能碰上渠道。

我住那地方出门顶多碰上个高管，有什么用啊。”

&esp;&esp;“哎，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卓万抱臂，“你撺掇我和卓亿支持收购，完事儿这厂子落你手里了，这不能是把我们当猴耍了吧？”

&esp;&esp;“二姐，这你开玩笑嘛不是。”

卓梦笑出声来，“这也算是到我手里？我就是个干活的，等这酒厂盘活，爸让谁来接手还不一定呢——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开始观望酒厂形势了，要是有转得起来的迹象，你就该赶紧把手上的白酒生意转给弟，自己空下来等着接酒厂的班。”

&esp;&esp;卓万狐疑：“你有多少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