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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娘如今底气足得很。
这是夏宫,不是琅王府。
她是太后亲自下帖召来的韶容公主,不是他琅王府的厨娘!
以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她还能惧了自己的干外甥?
眼看着这琅王又要耍横的,竟是眨眼间变要过了院子,招摇过市被人看见。
琼娘檀口一张,只朝着琅王的脖子恶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这一口可是力道足得很,只疼得琅王想要伸手去拽她披散的秀发,可是刚要使力气又缓了缓,冷声恫吓道:“再咬就扯了你的头发!”
琼娘亦是不甘示弱,只伸手便抓住满满一大把琅王盘在冠里的头发,大有一番鱼死网破,皆成了秃子的架势。
琅王气得脸颊涨得通红,心道:还制服不了你这小娘?
便单手抡起,作势要去打琼娘的屁股。
可是歪脖低头时,眼角的余光正看见琼娘紧闭着眼,下力气咬他的奶猫样儿。
那个认真的劲头,叫人是又气又爱,举起的手也就又半天下不来了。
而这小娘的丫鬟也是瑟缩地挤在了墙角,一脸惊恐地望着如小儿缠斗在一起的两位。
琅王的脖子火辣辣的疼,不过怒气倒是缓了缓。
到底是被这满嘴胡诌的小娘给气糊涂了。
此番若是真闹出了什么动静,这小娘的名声可不尽毁了?以后与这些贵女相处,该如何坦然自若?
这么一想,他便又将琼娘扛回了屋子。
眼看这琼娘磨着牙还不肯撒嘴,便对喜鹊道:“给你家小姐倒水漱口,该是满嘴的血腥子了。”
琼娘其实也是心内忌惮这个王爷的混不吝,这位可是犯起浑来敢犯上作乱的主儿,若是在这夏宫里将她掳掠了去眠宿一宿,闹得尽人皆知,也不无可能。
只想到这点,那牙劲儿便大着呢。
直到琅王将自己放回到椅子上,她这才缓缓松了口,只觉得牙床都有些酸麻。
再看那乡土王爷的脖子,可不是流血了吗!
琼娘有些傻眼,她也没想到自己能咬得那么重。
琅王冷眼儿看出了琼娘似乎有些后悔的样子,便又将脖子伸过去给她看:“你可是长脸了,咬这个地方,衣领子都盖不住,明日圣上问,你叫本王怎么说?”
琼娘恼得一推他的头,只伸着脖子冲着在外屋的喜鹊道:“再拿伤药粉过来。”
别看喜鹊在屋,可是小姐跟那位王爷之间一会打一会和的,也是看的云里雾里。
眼看着现在似乎巨波复平的架势,连忙应了一声,拿出一小瓶伤药,连同漱口的水杯给俩人送了过去。
琼娘用巾帕子在茶杯里沾湿了,然后给他擦干净伤口再抹药。
只这一擦掉血痕,才发现自己那一嘴咬得可真狠,那牙印子深着呢!
难为他方才居然忍住了没有还手。
琅王半靠在床榻上任着琼娘给他擦伤口抹药,那冷静也渐渐找回来了:“是太后找你来宫里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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