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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南巧就更加想念苏满树了。
也不知道他此刻到了哪里,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地方睡觉。
南巧一个人躺在床上,身旁空牢牢的,很是不习惯。
其实,这也不是苏满树第一次没有跟她一起睡,但是一想到明天睁开眼睛,依旧看不到苏满树,她的心情一直都很失落,辗转反侧,怎么睡也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究竟磨蹭到了什么时候,南巧最后起身,点了油灯,从柜子里抱出来一匹青黑色的布,拿了剪子,又给苏满树裁了一套外衣。
她的手艺不好,冬日里的外衣做不好,只能做简单一些的春秋单衣。
她想多给他做几件,让他能换着穿。
大概熬到了夜半,南巧也总算有了睡意,昏昏沉沉的,收拾好东西躺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她竟然醒来的格外早,收拾好,便去了大屋做饭。
没想到,刚走到大屋,就看到了什队的几个兄弟,正在灶房里忙活。
见了南巧过来,兄弟们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嫂子好,怎么醒这么早,没多睡一会儿?”
南巧很是惊讶,问他们,“你们怎么过来灶房了?”
其中一个兄弟憨厚地笑着,“嫂子,日后做早饭的活我们兄弟几个轮流包了,你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南巧急忙摇头,忙着说:“那怎么行,你们白日里还要去田里工作,这样一来实在是太辛苦了。”
“嫂子,苏什长不在,我们帮点忙也是应该的。
何况,我们什长临走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地拜托大家的,您就不要跟我们客气了。
反正我们近些日子早上不需要去演武场早训,躺着也睡不着,起来找点活干也是好的。”
南巧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苏满树临走之前,竟然不仅仅只是拜托了吴嫂子,甚至连什队里的兄弟们都拜托了。
她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吸了吸鼻子,没有哭出来,但是更加的想念苏满树了。
苏满树不在的日子度日如年,过得很慢。
南巧寻了好多事情来打发时间,却也只不过才过了两三天。
吴嫂子坐在南巧身边,看着她百般无聊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想苏满树。
吴嫂子故意逗南巧,“弟妹啊,你这是一如不见如隔三秋啊,满树这才走了两天,你就失落成这般模样,我记得以前听过句诗词,叫做什么,人比黄花瘦,你现在可不就是这个模样嘛!”
吴嫂子没读过什么书,也不识大字,上一次写家书,还是南巧帮她代笔写的。
不过,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倒是真的形容出了南巧此刻的心情。
南巧趴在椅子上,委委屈屈地小声嘀咕,“夫君,你快点回来吧,不然你的月儿就要比黄花都瘦了,你心不心疼呀!”
当然,身在远方的苏满树自然是不知道自家的小娘子的哀怨声,更不知道自家小娘子想念他想念的有多深,他只一心骑着马,带着身后人,直奔目的地。
他们此次是一行五人,苏满树是作为总负责人,带领众人与另一队伍在西北边界会和,去往西北最北端办事。
苏满树一行人先抵达了驿站,先是吃了一些东西,随后便一起等另一队伍的人。
苏满树跟此次同来的几个人都不熟悉,便只坐在桌子前默不作声。
队伍中的几个人对于苏满树的名声都是略有所闻的,见他这般板了脸,不好亲近的模样,也都不敢作声,只是跟他一直坐在椅子上等着另一队人马到来。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驿站外总算是传来了马蹄声,应该是苏满树他们的等的人到了。
先进来的人,苏满树在齐王身边见过,那人自我介绍道:“末将田中宝拜见苏将军。”
苏满树一愣,随即摇手,道:“我如今只是个什长,莫要叫我将军。”
田中宝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按照了苏满树的要求,改口称道“苏什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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