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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咽了咽嗓子,他只是问有没有什么线索,而得到答案是……破案了?
其余的警官都没了魂似的盯着他,鸦雀无声。
言溯见大家都没动静,俊眉一挑:“哦,原来这场爆炸只是演习。”
有警官不理解:“什么意思?”
言溯冷脸:“意思是你们的响应速度慢得令人叹为观止,真对得起纳税人养你们的钱。”
甄爱低头,呃,他对反应速度的讽刺已经从她一个人上升到全社会了。
大家如梦初醒,刚要行动,言溯又叫住他们:“等一下,我说的这些是初步推断,只是根据现场判断出的最大化可能。
因此,我保留一两条错误的权力。”
甄爱立在他高大的背影里,诧异抬头,只看到他利落的短发在风中张扬。
刚才他说的话那么谨慎而保守,竟不像一贯的自负。
“通常我不会这么快下定论,但鉴于爆炸案的巨大伤害性,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布莱克听出别的意思,紧张起来:“你是说?”
“一天或几小时内,还会有一场爆炸。”
言溯看看周围,忽然奇怪地笑笑,轻蔑又讥讽,“警车,救护车,死亡,伤痛,所有人都在痛苦。
他终于得到重视,当然要发挥到极致。”
他顿了顿,复而平静道,“我已经给他画了一个模糊的图像,剩下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说罢,微微颔首。
幅度不大,却满载着托付和信任。
甄爱又一愣。
她恍然发觉,就是这一低头,让她看到了另一种魅力,无关智慧,只关乎人格。
布莱克警官一怔,重重点头:“交给我们了!”
警察们立即行动。
言溯转过身来,见甄爱脸色好了很多,脸还有些红,刚要问什么,她却立刻抽回手,低声道:“不好意思,把你的手弄脏了。”
言溯这才发觉她的手上全是粘稠的血液,而自己手上也沾染了血渍。
他望一眼草地,便牵她过去,拉她蹲到洒水器旁洗手。
他很快洗干净了,可她手上的血结成了块。
毕竟是人血,她不免心急,又搓又抠,一双手血红血红。
言溯拧眉,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帮她擦拭起来。
甄爱又要挣脱,却再次拗不过他的气力。
“别动。”
他低沉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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