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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这些年为皇兄劳心劳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怎么会叫你为难呢?皇兄那里自有我去周全。
你瞧瞧这些个美人,个顶个的水灵,要是她们有本事替皇兄解几分愁乏,也是替皇嫂您分忧了……”
薛月沉心里冷笑。
这么好的美人,怎么不留给驸马享受?
她不动声色地唤来翡翠。
“你去前厅告诉王爷,公主殿下送了份大礼,我不知如何处置,请王爷示下……”
平乐知道这是薛月沉变相的告小状。
薛家姑娘就是这种没出息的东西,只会找男人替自己撑腰。
她轻哼一声,面上似笑非笑。
“皇嫂且放宽心,我是经了母妃允许才将人送来的。
皇兄这后宅,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实在缺些热闹。
这么多年了,连个小世子都没添上,知情的人,说皇嫂一心扑在王府庶务上,顾不上给皇兄多纳几房美眷开枝散叶。
不知情的人,只怕会说皇嫂心胸狭窄、性嫉善妒,自己生不出儿子,也不许旁人来生呢……”
她说着轻轻一笑,以扇掩面,做出一副失言的样子。
“瞧我这嘴,真是没个把门儿的。
不小心戳到皇嫂痛处,还望皇嫂莫要怪罪才是。”
薛月沉气血上涌,面颊上的血色都褪了几分。
这些年,她被平乐刁难讽刺也不是一次两次。
但这样直白的话,却是头一次。
很显然,平乐厌恶极了她,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薛月沉强忍怒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一本正经朝平乐行了一礼,冷声道:“公主言重了,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实在惶恐,只怕要找王爷来评评理了。”
平乐轻笑一声。
“开个玩笑罢了,皇嫂别往心里去。”
薛月沉心里冷笑,正想着怎么应付过去。
这时,一个婢女匆匆跑进来。
“禀公主、王妃,新娘子的喜轿在瑞兽桥上,出,出了岔子。
轿杆和轿梁都断了,无法再用……新娘子,新娘子是自己走着过来的……”
薛月沉脸色一沉。
“这成何体统?”
“那喜娘也不知再备一顶轿子?哪有让新嫁娘自己走路的道理……”
平乐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轿子会在瑞兽桥断裂,本就是她暗中安排的,不意外。
可是,她不是还安排好人手,要给薛六一个下马威吗?
她眼下不急着要薛六的命。
玩死了,就没得玩了。
她准备慢慢收拾她!
只要大婚当天,薛六一个女子在众目睽睽下被一群男子劫持抢亲,就算厚着脸皮嫁入端王府,她还有何颜面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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