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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esp;&esp;“柳世要存百年基业，柳亚斌这个总裁，能上也就能下。”

这话柳石裕不是没说过，但从来没有哪一刻，大家感受得如此清晰。

&esp;&esp;柳亚斌这一打岔，程音那边的警报顺利解除。

&esp;&esp;太子可以不分场合耍性子，反正烂摊子会有人来收拾。

&esp;&esp;会议室气氛诡异，王云曦赶快出来和稀泥，扯了两句北京的天气，又打开托盘盖，请他们品尝水果与点心。

&esp;&esp;这个举动，直接触发了程音的行动。

&esp;&esp;她提着热水壶，径自走向桌旁，正牌服务员追着她又扯衣袖又使眼色，表示会议才刚开始，还没到添水的时候。

&esp;&esp;可这个新来的，既没眼力价，耳朵也不好，手上还没个螺。

&esp;&esp;她连热水壶都拎不稳，就这么直挺挺走过去，将水直接倒进了点心盘，还殃及了最近的池鱼。

&esp;&esp;柳总裁的领带被溅湿了。

&esp;&esp;东宫正气恼，遇上这么个棒槌，当然要借机发作。

&esp;&esp;他狠狠盯了程音一眼，目光触及她虽妆容拙劣但仍赏心悦目的脸，吞下了嘴边的咒骂。

&esp;&esp;小服务员长得不错，身材尤其好。

&esp;&esp;程音临时抓的衣服，尺码不太合适，略有些绷在身上，曲线美好得令人想入非非。

&esp;&esp;柳亚斌瞄了好几眼她胸口，可惜没瞄到任何名牌。

&esp;&esp;他又侧头多看了一眼，就在此时，季辞接招了，续上了被王云曦打断的那个话题。

&esp;&esp;“柳总，所谓商务会谈，总要谈一点商务的。”

季辞冷冷道。

&esp;&esp;举座皆惊。

&esp;&esp;以前柳亚斌不是没挑衅过，季辞从来避其锋芒，完全不和东宫正面硬刚。

&esp;&esp;然而今日，一贯温文尔雅的季总居然接招了，而且上来就是杀招，下手又准又狠。

&esp;&esp;谁不知道东宫纨绔，这么多年只是挂名总裁，四十岁的人了，专精只在玩乐一途，对业务的了解相当稀松。

&esp;&esp;所以老爷子即使放权，也只敢放一些类似国际事务的板块——团队靠谱、运行有序，只要不瞎搞，躺着就能摘一些果子。

&esp;&esp;张尧宁以前由柳石裕直管，何曾见过这种名场面，当街宫斗，过于刺激，他小心脏都跳得砰砰的。

&esp;&esp;至于之前关于茶点的小插曲，谁还顾得上啊！

&esp;&esp;修罗场后续如何，程音不得而知，她在第一时间就事了拂衣去。

&esp;&esp;回到办公室，江媛媛献上了最热烈的欢迎：“好险，以为今天是我领工资的最后一天。”

&esp;&esp;本该感激的尹春晓却反应平淡：“别高兴太早，搞不好只能领到这个月底。”

&esp;&esp;这话别有所指，程音留了个心，私下去问江媛媛，她却含糊其辞，没给出确切的答案。

&esp;&esp;最后还是尹春晓，趁着去洗手间的工夫，向程音传递了一个重要小道消息。

&esp;&esp;后勤组也许会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