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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esp;&esp;她又一次推开那间小屋的门，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彻底离开。

&esp;&esp;上天所剥夺的，便是它所赐予的。

&esp;&esp;这便是程音那令人惊叹的记忆力的由来。

&esp;&esp;所谓人靠衣裳，王云曦对程音今日的卖相格外满意。

&esp;&esp;原本她手里只有一张好牌，还有可能是别人的牌，毕竟姜晓茹和柳亚斌一度过从甚密。

&esp;&esp;如今她又抽到一张ssr，要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完全可以在18楼叱咤风云。

&esp;&esp;“跟大领导出门，眼快，手快，腿快，嘴不能快。”

&esp;&esp;“盯紧领导和秘书，随时关注需求，要既没有存在感，又随时随地出现。”

&esp;&esp;“你就当自己是鼠标键盘，要让领导用得顺手，认准你这个牌子，你就立住了。”

&esp;&esp;她临时给程音传授心法，《行政人员须知之如何当好一个影卫》，说完又把程音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esp;&esp;嗯，体健貌端，盘靓条顺，能进储秀宫当个好宫女。

&esp;&esp;“去吧，别紧张，季总挺喜欢你的。”

王云曦最后拍了拍她。

&esp;&esp;“季总对谁都和气。”

程音立刻撇清。

&esp;&esp;“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跟人唱歌。”

&esp;&esp;“冷门歌，碰巧撞上了。”

&esp;&esp;“他以前根本不在意行政部派谁跟着。”

&esp;&esp;“曦总，”

程音正色，不再与她继续打哑谜，“上次我跟您表过态了，无论如何，我选择跟着您。”

&esp;&esp;王云曦总算揭过这一页，目光下移：“裙子不错，鞋差了点，我那有双新鞋买错了码，回头拿给你。”

&esp;&esp;王云曦穿35，她穿38，这码错得未免有点离谱。

&esp;&esp;程音并不戳穿，笑得很甜：“谢谢曦总！”

&esp;&esp;门外停了两辆车。

&esp;&esp;上午约的是市委领导，出席人员十分精简，梁冰既然缺席，程音还得暂代秘书。

&esp;&esp;按照梁冰的嘱托，她上了季辞的车，发现居然再无旁人，包括浙分的周总，都在另一辆商务车上。

&esp;&esp;程音缩了缩脚，疑心自己是否僭越。

&esp;&esp;却听季辞温声道：“到后排来。”

&esp;&esp;坐定，又听他问：“关于今天要见的副市长，你了解多少？”

&esp;&esp;这个问题出乎意料，但她确实做过功课，于是一一回复，包括履历，兴趣，政策理念……最后这个部分是她从市政府新闻网站获取的。

&esp;&esp;季辞全程安静聆听，目光专注，专注得让她都有些不自在，最终不得不移开视线，盯着司机的后背汇报工作。

&esp;&esp;“很好。”

最后她听到他这样说。

&esp;&esp;她小时候写作业糊弄，很少从季辞那儿得到赞美，大部分时候听到的都是“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