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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索毅试探着问。

&esp;&esp;这跟柳亚斌当初说得怎么完全不一样？按照那小子的说法，明年新产品就能上市，利润翻倍走，比一号更便宜、更有效、适用范围更广，还可能进医保……

&esp;&esp;季辞没有给他留任何希望：“等多少年都没用，这是个死胡同，看看别的项目吧。”

&esp;&esp;索毅环顾一圈，桌上其他人也都掩不住诧异——其中有不少是他的出资人，原本今天叫他们来，是想让季辞再吹吹风，方便进一步募资……

&esp;&esp;这下可好，强心针没打着，还被釜底抽薪了！

&esp;&esp;索毅的不悦几乎肉眼可见：“我认识的其他业内人士，并没有季总这么悲观。”

&esp;&esp;一顿饭没吃完，称呼又从老弟变回了季总。

&esp;&esp;季辞却反客为主，拍了拍索毅的肩。

&esp;&esp;他用未受伤的左手替索毅他将杯斟满：“哥，我当你是自己人，才说句实话。

过不了多久，行业将发生重大变化，此时踩错一步，可是血本无归。”

&esp;&esp;索毅拿起杯子，没有立刻喝：“比如呢，什么样的变化？”

&esp;&esp;季辞看了看其他人，都竖着耳朵认真倾听的模样，轻笑了下，与索毅碰杯道：“今天先不比如了，划时代的革新，几句话说不清楚。

小弟下回邀您细聊，别辜负了这桌好菜。”

&esp;&esp;索毅看了他半天，看他笃定的神情、举杯的诚意，以及裹着纱布的手，总算仰头干了那杯酒。

&esp;&esp;“行，下回慢慢聊。”

&esp;&esp;季辞这一番出人意表，先搅了索毅的局，又险险救了回来，看得程音都捏了把汗。

&esp;&esp;好在索毅很快平复了情绪，出资人么，对于究竟能买到什么，其实没那么在意，只要告诉他有东西可买就行。

&esp;&esp;更有甚者，只要营造出市场繁荣的氛围，让人愿意往外掏钱，就是成功。

&esp;&esp;无疑，季辞是这方面的天才。

&esp;&esp;他三言两语造足了悬念，为下一次会面留下了饵，加上他技术专家的身份，这钩哪怕再直，也一定会有人愿意去咬。

&esp;&esp;正事没得聊，后半顿饭的话题走向，变得漫无边际。

&esp;&esp;焦点绕了一圈，居然来到了程音身上。

索毅从她一露面，就不动声色观察了好几眼，毕竟以前季辞出来应酬，从不携带女伴。

&esp;&esp;没看出什么名堂。

&esp;&esp;瞧上去就是个工作助理，很有些姿色，但看穿衣打扮，又不像靠脸吃饭。

而且她全程极其低调，唯一特别之处，是她的情绪特别稳定。

&esp;&esp;季辞的手掌虽然伤得不重，血却流得吓人。

先前他们从外面进来，满屋子人被他染红的衬衫吓得乱叫唤，只有这姑娘冷静上前，仔细查看伤口，来时还顺手开了瓶纯净水。

&esp;&esp;待伤口冲洗完毕，她问季辞：“是铁器？”

&esp;&esp;季辞：“不是。

不用打针。”

&esp;&esp;两人之间默契颇佳，但看女方态度恭谨，关系又不像特别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