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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依太子所言!
退朝!”
君阡与邵奕炆擦身而过时,轻声道:“多谢太子殿下,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可是要还的。”
邵奕炆轻笑道,拂袖间云淡风轻的飒然,离开了大元殿。
君阡扶着沈书庸一路出了皇宫,期间与相党的各路官员作揖道谢,神态自若。
“相爷真是好心机啊,带了羽帅的女儿都瞒过了众人。”
上官离从后面跟上,冷笑着看羽君阡,君阡便大大方方地给他看。
“太师说笑了,唯恐途中生出点意外,君阡只能出此下次,若非今日蒙上天眷顾,怕是回不去了!”
君阡嘴角含着嘲讽,似笑非笑地对着上官离。
上官离似不介意,大笑着拍了拍之前弄脏的袖子,道:“好你个舌灿生花的丫头!
相爷,我的这件官袍今日还要送到相府劳您的人帮我洗干净咯!”
沈书庸抬起手臂,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半边脸,开口起承转合,婉转花腔,羞答答道:“老了,生病了,有病得治,老夫治病去也!”
君阡撩开丞相的官轿帘子,一把把正做着娇羞状的沈书庸推进轿子。
沈书庸吃痛“哎呦”
了一声,君阡朝里瞪了眼,清了清嗓子喊道:“起轿!”
轿夫们看着今日微妙的气氛,抬起轿子,以平日不常有的利索“噌”
地窜出兴德门赶往相府,留下一干风中凌乱的闲杂人等,目瞪口呆地看着健步如飞地下人抬着轿子消失在视野中。
上官离站在一侧放慢脚步,看着刚从后面追上来满头大汗的钟太尉,眼神一瞟而过,太师府的下人看见自家老爷便抬着轿子迎了上来,上官离一扯轿帘子,面朝钟太尉微笑道:“老夫府上藏了些好酒,听闻钟太尉嗜酒,不如随我去府上看看?”
钟太尉抱拳答谢,假作推脱依然上了轿子。
轿子悠悠地起地,上官离眯着眼坐着,随着轿子的节奏一摇一摆地晃着,静默许久,钟太尉发话:“太师对于羽君阡一事作何看法?”
上官离微张双眼,嘴角带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没有回答他,只是扯开话题,“此番武举的主考是谁?”
钟太尉稍作一怔,随即答道:“听闻太子要亲自监考。”
上官离点头道:“太子监考?看来羽家那丫头势在必得。
你上次举荐的那个人?准备得如何?”
“太师说得可是方刃决?”
钟太尉自信满满,坚定道:“请太师放心,一切准备就绪,下官尽可担保他那些头魁!”
“包票别打得太早,”
上官离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口气,“太子亲临,他会替羽家丫头进言,必定会偏向她。
无论谁赢了,刃决可是必须要上战场的,得些军功,来日方可上朝堂发话。”
钟太尉似有领悟,询问道:“可要下官做点手脚?”
上官离蓦地睁开眼,看向钟太尉,继而转头冷笑,“做手脚?为什么要做手脚?若她真有这个本事赢了,也是件好事,无论这皇权到谁的手上,失了半壁江山总归是个笑话。
一个男人赢不了女人,他自己也会愧疚自卑;一个女人赢了男人,那前途更是不可估量。
我们,只要看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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