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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一战便已损失惨重,饿死的将士数不胜数,面对南方,深感愧于皇帝,自从最后一封家书寄出之后,便再无音讯。
是否该做垂死挣扎,趁着言止息退兵之际再去求一次粮草,这是当前最紧急的问题,他铺开地图,从居忧关最近的嘉名城调了几次粮草,无一次幸免,此刻粮库告急,怕是想调都掉不出来,再远一些的城池,来回至少半个月,这半个月,又会死掉多少士兵,言止息的军队下落不明,而希望在哪里?
萧瑟的边疆,不见希望之光,那些血泪铸就的盛世荣华,何去何从?
他站在高处,难掩心中的悲痛,不禁失声流泪,想起调皮的女儿,贤惠的妻子,戍关月,每每月中遥望落月圆盘,思乡之意便涌上心头,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泪。
“不好啦,佻褚军队打来啦——”
远处马蹄卷起碎石狂舞,关内士兵立刻焦躁起来,这多日来的饥饿将意志击碎,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这一声喊,关内乱作一团,拿枪的拿枪拿盾的拿盾,早已没了从侑京出发时的豪情。
“别乱!”
羽战祁站在城墙远眺,看见旌旗招展,并不像是言止息的队伍,“全部镇定!”
为将者与士兵最大的区别,往往体现在危机时刻。
城下军队越走越近,越走越近,那旌旗之上的大字越来越清晰,那么熟悉,分明是个“羽”
字!
城墙之上一片哗然,羽家除了羽战祁,何来他人?
“一定是言止息的计谋!”
“我们不能上当,是敌军,是敌军!”
片刻的安静被更加混乱的场面所取代,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兄弟们,与其在这里饿死,不如跟他们拼了!”
“对,拼了!”
……
羽战祁没动,隐隐中有股熟悉的感觉越靠越近,那大军之前的飒爽的身姿,一鞭一鞭落在马上的熟悉手法,君阡从小各处习武,他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成长,羽战祁多日来愁云惨淡的脸上迸发出欣喜的笑容,“安静!
安静!
是援军!
援军来了!”
援军?这个词在士兵们的心中那么遥远那么神圣,那是此刻唯一的期待,他们呼唤了一遍又一遍,那“羽”
字大旗只要羽战祁说是,谁敢反抗?
城中一片欢呼声,士兵们争前恐后地去开城门。
“吱呀——”
城门笨重的打开,轻骑率先冲进城中,护着一车又一车的粮草,在夹道欢迎中前行。
“爹——”
君阡跳下马,直奔到羽战祁面前,失了一路上的严肃,小麻雀一般扑向羽战祁。
“阡儿,”
羽战祁抱着女儿,一时老泪纵横,“羽”
字旗一出现时他立刻想到了君阡,只是有些犹豫,皇上会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娃子担起这几万人的性命?
知子莫若父,君阡向来特立独行,出这些计策倒也符合她的性子,羽战祁抚着女儿,轻声道:“在这里,要叫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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