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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与抬眼看来的安忆的眼神撞上,安忆被这凶狠的眼神刺激得一激灵,口里喃喃:“王八……”
那人一听,怒目圆睁,插在腰间的手就势一挥:“连她一起绑了,都扔到静月山谷下边儿去!”
从门内又冲出两人,朝安忆方向跑来,准备一人擒住她的一只手臂,安忆双手用力向外一撑,推开两杂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妈呀,妈呀!
好在小时候跟哥哥狩猎追野兔子追得多,跑啊!”
“站住!
休想出永安街!”
刚跑过一个巷口,杂役中的一人反应机警,紧追上来,双脚大步一跨,纵身一跃,一只大手按住安忆左肩,再用力向内一扣,安忆被这惯性的带动下,身体猛然向后一扭,双脚没站稳,歪倒在地。
“我的肩膀……”
待她准备起身,才发现,左脚已经扭伤无法动弹。
杂役从她背部揪住衣服连人往上一掀,安忆腾空而起,杂役将捆绳同时向上扔去,绳的一头迅速绕过安忆,系下一个结,在半空中的安忆刚还因被大力抛起四仰八叉,瞬间被捆绳收紧手脚,眼看着就要像一捆扎实的布匹向下砸,由于重心向后,安忆头朝地脚朝天:
“完了完了,头要开花。”
她紧闭双眼,死死抿住的嘴唇都失了颜色。
“啊!”
“啊!”
“我都没叫你叫什么啊!”
安忆睁眼一看,原是自己砸中了下方一人:“我……我不是……”
还没等她想清楚要怎么说,两名杂役都跑了过来,一人把她从地上拉起,另一人把手中的绳子往自己的方向拽。
“疼啊!
疼疼疼!”
脚也疼,刚砸那下也撞上了脖子,绳子勒着也疼,安忆只觉得浑身都疼,脑袋嗡嗡作响。
这时又一股力量拉住自己,往相反的方向一拽。
此时的安忆只觉得自己要四分五裂,剧痛涌来,一时没忍住,眼泪哗哗往外冒,委屈、疼痛一齐袭来。
她觉得怎么做都没用了,只是疼,干脆就地一座,把头埋在膝盖上,抽泣起来。
想用手盖住,却忘了根本无法动弹,愈发委屈起来。
“诶,你别坐下呀,到我这儿来!”
清脆的声音从右后方传来。
“是谁?”
安忆内心嘀咕一声,抬头向后看去。
只见那人顺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棒,劈头向两名杂役横向一抡,两人着地,再一俯身,飞快解下安忆身上的捆绳,再向那俩杂役一甩,趁他二人还未起身,立马将他俩绑住,用力往后一拖,两人被拖至道旁的树下,绳子的一端也被系在了树干之上。
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安忆噙着泪当看杂耍。
“走啊!
你想再被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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