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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哈哈大笑。
“李叔你这话说的,一来我只是副支书,二来我家翠莲跟栓牢连话都没说过,咋啦?”
学成接过老汉放下的礼档,继续装糊涂。
李老汉只得把刘成娃交代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还不忘补充,刘支书本来准备自己来,又怕坏了规矩,这才叫我跑一趟。
“嗨呀,这是大好事嘛,不过总得给我点时间,跟娃娃商量商量呀。”
彩娥这时端了两碗刚烧开的水从灶房走来,她本打算插话,又怕挨骂,只得硬憋了回去。
“那行,我先回去了,支书还等着哩。”
“喝口水再走吧,还早。”
彩娥刚把水端到屋内,李老汉就起身要走。
“水就不喝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等下出工迟了!”
李老汉仍旧笑吟吟。
学成把老汉送到门前,翠莲这时从屋里探出头来,忙不迭地同她妈问,“我大这是要咋哩吗,这不是明着哄人呀。”
“谁知道。”
话说栓牢从城里返回后一直在家焦急地等待结果,他甚至专门在城里的理发馆剪了头发,换了身干净的新衣裳,整个人打扮得好似当下就要结婚一样。
李老汉怎料事情会这番收场,平日嘻嘻哈哈的人也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见到成娃,都耷拉着脑袋。
“咋啦,叔?”
成娃看在眼里,心里明镜一般,学成这人弯弯多,他不自己去,怕是成不了事。
“支书,今儿这事办的不好。”
成娃把李老汉迎进屋内,打发栓牢去泡茶,有些话,他不想叫娃娃知道。
“哦。”
栓牢眼窝尖,一眼就看到老汉无精打采,可转念想,这不是翠莲让媒人上门说事的吗?
“难不成学成叔不同意?还是彩娥姨不愿意?”
他的脑子里开始飞速翻转着种种可能。
“总不能是翠莲又反悔了吧!”
这个念想一经袭来,就吓得他直打哆嗦。
他很快烧好水,泡好茶端到上房里,打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验证自己的某种猜测,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李老汉并未停留。
“大,茶泡好了。”
“哦。”
成娃点燃一支烟,略有所思。
栓牢不言传,他知道父亲正在为眼前的事思谋。
“是这,我去一下你学成叔家,你在屋不要出去胡跑。”
成娃甚至没有抬头,只是翻箱倒柜地找寻着什么,不大一会儿,他就夹着去公社开会才用的包出门了。
后来发生的事,栓牢已经无从探知了,只是那天晚上,不怎么喝酒的大几乎酩酊大醉,被人送回家时,嘴里不停断断续续念叨着,“娃的事,是大事,其他,啥都,好商量,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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