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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是黑暗,永远只能躲在北辰的后面,或者顶着北辰的名头,卑微而小心翼翼的活着,一边羡慕的看着大家呵护着北辰,一边在害怕着自己有一天会被发现,被讨厌。
现在,她被发现了。
所以,她被抛弃了。
一想到大师兄那声“对不起”
,心辰紧紧的捂住了胸口,窒息到喘不上气来了。
咳咳咳……咳咳咳……
午后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轻浅的脚步,然后门被敲响了。
心辰慢慢的坐了起来,用手梳了梳萎乱的长发,才轻轻说道:“请进。”
一袭白衣,飘然而入。
心辰抬头望去,眼睛微眯。
光明与黑暗,分界的十分明显。
而她就坐在黑暗中,抬头看向光明中的人。
光明,是黑暗多么向往的所在啊,可黑暗,却根本不是光明所在乎的……
心辰一捂胸口,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
“咳……咳……”
心辰不想再咳了,可喉咙痛,肺也痛,这咳嗽她止也止不住。
一看到她这病歪歪的样子,东日楞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问道:“你生病了?”
白衣的大师兄,比蓝衣的大师兄少了一份儒雅,却多了一份出尘。
蓝衣的大师兄,象是一位诗书蕴华的教书先生,而白衣的大师兄,冷峭飘逸,象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仙人。
他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而她,不过是黑暗中顽强生长的野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呵!
心辰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是呵呵憨笑:“没事,快好了,咳咳咳……”
她嘴上说着没事,可那接连不断的咳嗽声却是出卖了她。
东日走过来,蹲下身去,伸手摸上了她的额头。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入鼻端,心辰心中不由一荡。
但随即,又一股涩意涌入心头,她立刻收敛了念头。
大师兄,不是她的,不要肖想,不要肖想!
“发烧了。
你怎么没叫我?吃药了没有?”
面对病人,他的语气温和了许多,这让心辰又想起了她刚醒过来时,他每次喂她吃药喝粥时,那毫不掩饰的温柔。
可惜那时的她不知道,他的温柔,不是给她,而是给北辰的。
心中又一阵刺痛,心辰一边咳嗽着,立刻手忙脚乱的从储物戒指中找药,一边嘿嘿傻笑:“都烧糊涂了,我这就吃药。”
胡乱翻出一个药瓶,心辰倒了一粒药就要往嘴里塞。
拿药的手,被攥住了。
心辰呆呆的看着攥着她的那只修长的手,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抬头。
“辰儿……心儿,你都不看看这是什么药吗?药哪能乱吃呢?”
温柔的声音,带着三丝责备,七分宠溺,一如从前。
心儿……
她的新称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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