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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计甚好,与本王所想一致。”
赵文煊站起,虚扶道:“二位先生请起,安坐细说便可。”
没错,除了靶子功能外,这柳侧妃用好了,不但能当个模糊敌人视听的好棋子,必要时,还能起更大的作用。
此事已议罢,接下来,便是更重要的问题,经过柳侧妃一事,扒出了靖海伯布置人手的绝密手段,他们又该如何利用。
“殿下,在下以为,不论如何,咱们应当继续顺藤摸瓜,先把靖海伯多年买下的人手理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韩易水沉吟半响,提出了建议。
萧楚立即附议。
其实,如今只要将此事传信太子,东宫必然获取巨大利益,甚至赵文煊还能亲自动手,对东宫表示亲厚忠心之意。
只不过,面对这个显而易见法子,韩易水萧楚却只字不提。
皇家关系错综复杂,虽因往昔经历,秦王成了天然太子一派,但萧韩二人跟随赵文煊多年,这位爷却始终没有明确表示过立场,因此,这谨慎的二人心中一贯有所保留。
听了这两人的话,赵文煊微微一笑,道:“这是必然。”
韩萧二位都是聪明人,他也没打算让两人多说,赵文煊顿了顿,直接说出自己的决定,“徐非,你继续查探此事不得延误。”
徐非立即应是,赵文煊随即又说,“将柳家掐去,而后,将靖海伯布置人手一事传信东宫。”
他声音淡淡,语调一如既往,并无起伏。
如今越王占据上风,是时候适当打压,赵文煊没打算掺和,太子出手方是上策。
夜色深沉,诸事商议妥当,赵文煊便让众人散了,他起身,直接往后院行去。
徐非虽偶尔出现人前,但他作为一个暗卫首领,往常这种时候,他便会自动隐蔽起来,但今天却例外了,他跟着赵文煊走了几步。
“何事?”
赵文煊当然察觉了,他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徐非拱手,他迟疑片刻,方开口禀道:“回殿下的话,属下也说不好,只不过,属下却隐隐觉得,这柳家调查之事有些,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感。”
“哦,”
赵文煊挑眉,“怎么个怪异法?”
徐非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说法,他凝眉想了片刻,方说:“就是,查探柳家三月以来,实在太符合暗卫探子们的处事方式了。”
没错,除非就是这种感觉。
每每到了挖无可挖的时候,总会遇上新线索,让查探柳暗花明再进一层。
事情极难调查,却又在放弃之前有进展,一次两次还属寻常,连续三月皆是如此,敏锐如徐非,便立即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赵文煊闻言微微垂眸,半响抬眼,吩咐徐非,“既然如此,靖海伯要查探,然这柳家也不可懈怠,当加派人手细细摸索。”
他眸色冷冷,生在皇家,赵文煊从来不相信巧合,既然如此,他就看看,这柳家、靖海伯连同两家身后的越王,能耍出何等花样。
赵文煊薄唇微勾,或许,还有其他人掺一脚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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