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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困惑萦绕在郭驽心中,越想便越坐不住,心中那点耐心渐渐消磨殆尽。
门槛外转悠两圈,郭驽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索性抛却了礼数,径自走进了屋子。
屋子果然跟自己想象中一样破败简陋,屋内昏暗无光,一张矮脚桌几摆放在屋子正中间,桌上静静摆放着纸和笔。
郭驽惊疑地“咦”
了一声,如此穷困的人家,竟然买得起纸和笔,委实出乎郭驽的意料。
赶紧凑上前,郭驽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纸上写着字。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嘶——”
郭驽瞪圆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方才心中的疑惑瞬间全消。
果真会作诗!
而且作得如此绝妙,足堪流芳百世!
一瞬间,郭驽心中泛起百般滋味,似嫉似羡似疼惜。
郭驽今年三十二岁,读了十多年的书,然而毕竟天赋有限,才不到一斗,学不到一车,这些年作诗倒也作了无数首,却始终没有一首拿得出手,半生蹉跎,一无所长,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是就在这小小的太平村里,无意中竟然发现一位作诗的大才,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这位大才仅十多岁的年纪。
十多岁便能作出如此精妙绝伦的绝句,相比他郭驽这些年的庸庸碌碌,此时郭驽的心情,岂止复杂二字了得?
仿佛受了巨大打击似的,郭驽失魂落魄的盯着纸面上的诗句,不知过了多久,郭驽索然一叹,身形略见踉跄地离开了李家,至于他来时的目的,此刻也浑然不顾了。
回到家,郭驽长吁短叹,尽情抒发书生感慨,最后将李素那首《金缕衣》写下来,送进了东阳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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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正和李素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父子二人搁下农具,李道正点亮了油灯,昏黄摇曳的灯光里,李道正发现桌上的麻纸隐见字迹,李道正不认字,但也大喜过望。
“字是你写的?”
李素点点头。
李道正小心拈起纸,眯着眼仔细端详,尽管一个字都不认识,但是……好厉害啊!
“才进了一天学堂竟认得这么多字,好好!
我娃将来一定能当大官。”
李道正念念不忘当官的事。
李素终于忍不住了:“爹,如果孩儿不想当官,咋办?”
“抽死你。”
李道正的回答言简意赅,杀意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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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晚只一更,周末,要去球馆打球,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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