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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苗苗被方怡抱怀里,一路都抽抽嗒嗒,方怡忍着走了一段,后不得不停下来先安抚安抚这被吓坏了小家伙:“苗苗乖,不哭,姐姐不是没事吗?那些女人不敢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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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擦干了眼泪赵苗苗吸了吸鼻子:“打大哥。”
去年赵家几个叔叔婶婶儿找上门,赵立夏死活不松口,后挨了那二婶儿两下打,也是那两下打,彻底让赵家兄弟几个翻了脸,赵立秋是直接抓了柴刀,后来才有里正出面,打消了那几个叔叔婶婶龌龊心思。
当时赵苗苗就旁边,一岁多孩子迷迷糊糊,不懂事,却又会本能地分出一些好坏来,许是脑子里对赵立夏挨打那一幕记忆深刻,以至于每次看到赵家几个婶婶都下意识地会害怕,长此以往,对她心里健康很不利。
方怡认真地看着赵苗苗,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给她听:“她以后不会再打大哥了,也不会打其他哥哥,也不会打你和我。
记得了吗?不要怕她们,她们是坏人,我们要打跑她们。”
赵苗苗似懂非懂,得知大哥不会被打,心里也就不怎么害怕了,点了点小脑袋,软声软气学着方怡话:“她们是坏人,打跑。”
“对,打跑她们!
咱们不怕她们,以后苗苗看到她们不能哭了,知道吗?”
“知道,苗苗不哭。”
“乖!”
哄好赵苗苗,方怡正要继续抱她走,就见赵立冬跟赵立年方辰三个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方怡姐,你们去哪儿了?”
方怡正好手酸,乐得把木桶给他们拎着:“没什么,想去小溪里捞点儿细沙子给你们做个写字板,省你们总用脚去踢土,磨鞋子。”
赵立冬听到这话,右脚微微往后缩了缩,脚趾也努力蜷缩起来,只是鞋子本就有些紧,再怎么缩也是藏不住那小洞啊。
方怡眼尖地看到赵立冬不对劲儿,目光他身上一扫,自然而然地看到了他鞋子上小窟窿,因为鞋子灰扑扑,里头袜子也是灰扑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啧,鞋子破了有什么好害羞,你不说我都没瞧见,破了多久了?回头换下来我给你补补。”
唔,至于怎么补,回头再研究研究,这个她还真不会!
赵立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半晌才小声地说:“这是后一双了,别都破了老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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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微微一愣,随即又释然了,家里头从去年起就没人做鞋子了,地里干活儿可是很磨鞋,别说几个小子都是长身体时候,一年时间那脚要长开不少吧,顶都能把鞋子给顶破了啊。
方怡心下一动,又去看了看方辰脚,貌似没破,不过脚趾头明显顶得那鞋面儿都鼓出来了,那头赵立年也破了,赵苗苗没破。
这一来,方怡也没心思去捞沙子了,这两个平日里还不算是辛苦都破了鞋,那赵立夏和赵立秋鞋子,岂不是不成样子了?想她这阵子,光顾着琢磨吃去了,衣服也只是草草补了一下,鞋子是想都没想到,古人云,衣食住行,这衣还吃前头呢。
等回到屋里,方怡先让赵立冬把以往穿破了鞋子找一双出来她先补了试试看。
赵立夏屋里磨蹭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捡了双灰扑扑地鞋子过来,方怡老远地都能瞧见那鞋子被磨得不成样子,拿到手里一看,果然是很破,鞋底子已经磨得只剩下很薄一层了,鞋尖儿地方,那一圈儿都磨破了,这样就算补起来也穿不了多久吧,而且,这么薄底,走路上很咯脚。
“没别了吗?”
赵立冬摇摇头:“其他都补不了了。”
方怡暗自叹了口气,难怪都说家里没个女人不行,幸亏她今天瞧见了,要等他们鞋子都给磨没了才知道,那就真晚了,到时候一家子人都光着脚丫。
把手里破鞋让赵立冬再放回原处去,叮嘱他家里看着弟妹,方怡自个儿则又往杨婶儿屋里去了。
杨婶儿这会儿并不家,跟着汉子去地里春播去了,只有她女儿三妞家里看着,方怡去时候,三妞正坐院子里纳鞋底呢,看到方怡连忙把手里东西往边上小竹篮里一放,去屋里又搬了个凳子出来让方怡坐:“你今儿怎么过来了?没带苗苗一起来么?”
方怡心说来得真是巧了!
直接坐下笑眯眯地跟三妞说起话来:“苗苗刚睡着了。
我来是有事儿找你。”
“啥事儿啊?”
不耻下问是方怡大有点,她指了指三妞身边那个小竹篮,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我来想跟你学学怎么做鞋子,以前我娘也没教过我。”
三妞啧了一声:“看你一脸严肃模样,我还当是啥要紧事儿呢,原来是做鞋子,这个很容易,我说给你听。”
“好。”
方怡听那三妞仔细地说了一遍,还不时地拿着东西比划,听起来确实挺简单,不多时就能学会了,只是具体操作起来怎么样,那得动手了才知道,方怡自问手工还算是比较巧,应该问题不大。
三妞等方怡说懂了之后才停下,又说:“你要是得空话,可以带来我这边,我手把手地教你,保管做一次你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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