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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把他设个对穿,但是对方却是故意叫他满脸鲜血淋漓。
钟坚大步走来,将落在地里的两只羽箭收回箭袋中,弯腰去拉夷光。
见着她脚上光光没有着屡,干脆把人一背。
“若不是今日是春社,我定要了你命!”
钟坚回头冷声道。
夷光趴在钟坚的肩上,脚上的两只屡也在刚才的挣扎中挣脱了。
她想起自己差点就要被人□,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钟坚听见她的抽泣声,安慰她道“莫哭了。
莫哭了。”
结果他这一安慰,夷光倒是哭的更大声了。
她想回家,她不想要呆在这里,她不要做什么狗屁的西施。
这个野蛮时代她真的是受够了!
越来越大的哭声让钟坚手脚无措,他把夷光的身子向上托了托,发现不管他怎么说背上的少女都是不理他,哭的越发伤心。
他只好拿出以前幼时在云梦泽打猎时候,父兄吓唬他的那一套来“再哭,再哭猛虎就要来啦!”
结果夷光一听,哭声更加大了,里头还夹着哽咽的话语“来了才好,我也不想活了!”
这是什么话!
这时已经有野合完的少女少年走出来,见着这边束发戴冠身着深衣的男子背上背着个哭泣不止的少女,这下子可是让人不得不好奇的多看上几眼。
又瞧见男子带着弓箭,更加叫人好奇了。
钟坚不想被人围观,背着夷光避过那些武士,走入一间无人的小房舍内。
他放下背上的夷光,看着她满脸的泪痕。
走了出去,等到再进来的,却已经是他身边的童子。
童子倒也天真可爱,他带来擦脸的布巾还有一双屡。
他还压低声音问她是不是受了寺人的欺负。
等到夷光擦拭干净脸庞后,钟坚才进来,他坐在夷光面前半饷没有说话,半饷他取下拇指上的玉鞢递给她。
“这是……?”
夷光的声音里还带着嘶哑,钟坚脸上却是有些不自然。
“送你。”
玉鞢上还有一圈原本缠绕在手腕上的红线,夷光看着那枚玉鞢良久,低下头道“我受不起。”
钟坚嘴角的笑顿时凝固住,他抿紧了嘴唇,伸手就把夷光的手拉出来,将玉鞢放在她手心里。
“那就先放你这。”
春社事了,越王也打算启程回阴山小城,毕竟他也是有许多事务要忙。
范蠡见着乐正急急忙忙赶来,再一看发现手上拇指带着的那枚玉鞢竟然没了踪影。
想起春社之时男女相奔不禁的习俗,他想着或许那位仁兄也是和某位佳人定下情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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