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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癫狂的笑声,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寒意。
一切都清楚了,王学谦内心对昨晚的疯狂有些怀疑,又不太好说,主要是在道德上,他是占便宜的一方。
,但清晨的这一幕,让他释疑了。
毕竟,没有一个女人,会在第一次给自己下药,这太荒唐了。
而那瓶酒确实被下了药,至于药效是何种,王学谦也好,珍妮特也罢,都已经亲身经历过了。
原来是一个抱负远大的花匠的计谋,所有的细节都串联了起来,让事情也变得明晰起来。
一个不被关注的花匠,躲在花丛背后,处心积虑的想要谋夺女主人的家产,从一个不值一文的落魄汉,摇身一变成为百万富豪。
如果是在报纸上,王学谦读到这样的戏码,事不关己之下,他还能感叹一下这个花匠的雄心壮志。
可现在,他有可能被门外的那个暴徒堵在房间里,甚至可能杀人灭口,这下他再也无法轻松起来了。
心急如焚的他,不得不求助珍妮特:“你房间里有手枪吗?”
酒壮怂人胆,要是面对凶恶的歹徒的时候,手里有一把能够威慑人的手枪,形势立刻多半能逆转。
虽然王学谦根本就没有玩过手枪,更不要说拿着手枪指着一个大活人了。
这辈子也好,上辈子也罢,他可是连只鸡都没杀过。
形势逼人,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如果有一把手枪,他就稍微有点底气,谁知道门外的那个混蛋手里有没有家伙。
贸然冲出去,即便对方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也能让他坠入地狱。
珍妮特无奈的摇摇头,她早就气发抖,脸色铁青的盯着门口的位置,她心里愤怒的想要点燃房子和对方同归于尽。
用力挣脱了王学谦的双手,眼神中有一团火焰燃烧一样,让她无法克制,往门口走去。
有人在门口不远处扑到在地的声音,这让王学谦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按照常理,珍妮特的最佳反应是将房门从背后锁死,将房间里的重物推到房门口,抵在门背后,让罪犯无法第一时间破门而入。
然后打开窗户,将窗帘扯下来,点燃之后扔下窗台,期望路过的人看到后报警。
但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珍妮特,却拉开了房门,那一刻,王学谦的心紧了一下,暗骂了一句,这破家娘们。
想要冲上去拉住珍妮特,却发现他已经无法制止了,只能躲在视线的死角,期望有机会反戈一击。
可能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珍妮特根本就无视客厅里两人的纠缠,反而尖叫道:“我有哪里做错了,让你们如此痛恨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珍妮特的心在滴血。
管家捷琳娜是她曾经最信任的人,却为了一个男人,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却要背叛她,这让她开始怀疑周围的人还有谁可以信任的?
她的司机,保镖都可信吗?
可能也有私心,这个想法一旦在大脑中出现,就疯狂的滋长着,完全没有停止下来的征兆。
比尔愣了一下,眼神突然从跪倒在地的女人身上转到了卧室门口,疯狂的眼神中有种想要吃人的狠戾,这让珍妮特为之一振,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珍妮特,你没做错什么,要说错的,可能就是太有钱了。
你知道吗?我一个月的薪水只有不到50美元,但是你却能每一餐都花上50美元,从不心疼,这就是错。”
比尔显然是在疯狂的边缘徘徊,再说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左右是个死,不如博一下,狰狞的笑起来,笑声尖锐有刺耳:“但是我的小宝贝,一切都将过去了,只要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会和你一起享受我们的财富。”
“你休想。”
珍妮特心里一阵发虚,她想尽快的逃回房间去,她知道和比尔对峙完全是一个错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可是走了两步,却发现双腿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柜子边上,怒火在燃烧过后,留下了灰烬一般的绝望。
“比尔,你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了。
我们都会下地狱的,快去求小姐,她会宽恕我们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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