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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多么伟大的词语。
任何事都会有第一次,第一次用魔杖,第一次骑飞天扫帚,第一次喝黄油啤酒,第一次集齐巧克力蛙里的所有卡片,第一次和爱的人共度时光。
佩托刚才就做了一件他第一次尝试的事情——他去了麻瓜的服装店买衣服。
他从圣芒戈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百货公司的大门他就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他很久没自己去买过东西了,他感觉自己付完钱后像逃跑似的离开了那家店,后面的女店员说要找他钱的时候他才停下来,钱塞到他手上他也没看也看不懂,他基本上忘了英镑该怎么用了。
他走出好远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给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来历不明的女人买了衣服,他给自己都没买过衣服,似乎他感觉今天游走球从波波娜那里带回的衣服不够。
他没有直接幻影移形到家,而是到了家门口不远的这条名字叫“茶树小道”
的路上。
路的两旁是一片小小的树林。
他似乎第一次对于回家,有了某一种不一样的期待,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是什么。
是不是马上就要第一次踏进家门然后说一句:我回来了。
如果去敲门进去,然后看看她开门一瞬间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十分有趣。
心里不由地好奇,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那个女人又在干什么呢?
他走进门前的花园时,心也沉到了谷底,他看见屋子里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黑漆漆的窗户,只有客厅里露出一点点微弱的灯光。
里面没有人?还是里面有很多人?
他抽出了魔杖拿在手里,花圃中一朵还没完全盛开的玫瑰向他缓缓飞了过来,含苞待放的玫瑰在他手上停了一下,转眼就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猫。
门开了一条小缝,他把“猫”
放了进去,猫穿过了门厅,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挥动一下魔杖,又一个“佩托·德尚”
出现了,这个“佩托”
小心翼翼地穿过门厅,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这才放心,打开门走了进去,穿过走廊看清了亮着微弱灯光客厅里的景象。
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和昨天晚上他看见她的时候是一样的姿势,依然蜷曲着腿,还是把脑袋埋在膝盖里。
她还是睡得很熟,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照亮了整个客厅,她还是没有醒来。
“醒醒,太阳照屁股了。”
佩托晃晃她的肩膀。
她抬起了头,刺眼的灯光让她一时间眼睛感觉不适应,当她看清了佩托坐在旁边,她抱住了他。
佩托苦笑:“你是和我的脖子有仇吗?还是你每次醒过来都会间接性失忆?昨天掐,今天抱。”
她听见似乎感觉到不好意思,松开了手,还坐的离他远了一些。
“你怎么不去床上睡觉?”
佩托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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