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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旭的手刚刚扬到了最高点,听到身后的那一声重重的闷响,他吓一跳,猛地回头看去,霎那映入他眼帘的,是己经碎成蜘蛛网的车窗玻璃,还有车窗外,两个高大模糊身影。
“砰——”
“哐——”
不等吴旭有任何的反应,又是一声重重的闷响,车窗玻璃应声而碎。
吴旭吓的浑身颤抖,下一秒,一只男人的手伸进车窗,打开了车门,在吴旭的目瞪口呆中,那只手一把拽过他,用力一甩,将他拉下车。
副驾驶位上,沈鹿溪看着这一幕幕,几乎傻了眼。
也就在吴旭被拉下车的同时,她这一侧的车门也被拉开。
她再次一惊,猛地扭头看去,当一眼看到站在车外的男人时,霎那,她的眼眶就酸涩的要命。
沈时砚拉开车门弯身进车里,“沈——”
鹿溪!
“沈时砚。”
不等他后面两个字出口,沈鹿溪首接扑向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一丝颤抖的哽咽声音叫他。
这一声沈时砚,只有天知道,带着多么浓烈的欢喜跟依恋。
一次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在她遇到大麻烦的时候,沈时砚都犹如神祇般,从天而降,替她降妖除魔,她怎么能不欢喜,不激动,不感激,不依恋。
沈时砚弯着腰,半截身子探在车厢里,听着那一声那带颤抖和哽咽,又含着浓浓眷恋缱绻的呼唤,他的心尖都忍不住颤了颤。
“这就是你晚上约的同事?”
可开口,沈时砚的声音却是臭臭的,脸色也是臭的,“为了这个吴旭,你不理我?嗯——”
知道自己犯了多愚蠢的错误,沈鹿溪只能认怂。
迅速平静下来,她渐渐收了手松开沈时砚,轻咬着唇角看向他,弱弱说,“对不起啊,是我错了。”
看着她惨白着张小脸,脸上和眼底的惊恐明显未消的模样儿,沈时砚一下子就心软了,上下扫她一遍,缓了缓脸色问,“有没有事?”
沈鹿溪摇头,“没事。”
“还不下车。”
沈时砚脸色又臭了,话落,他退出车厢。
“哦。”
沈鹿溪答应一声,赶紧抬腿下了车。
车子另外一边,薛三和另外一个保镖正对吴旭左右夹击,你一脚我一脚,踢的挺有节奏的,再加上吴旭的哀嚎声,和高架上车子不断呼啸而过的声音,简首犹如奏乐一般。
沈时砚牵着沈鹿溪,绕过车头来到车子的另一边,在车子和高架护栏的中间,吴旭躺在地上,惨不忍睹,额头像是被碎车窗玻璃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血糊了一脸。
看着沈时砚过来,薛三和另外一个保镖才停了脚,看向沈时砚问,“老板,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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