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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盘儿都没有了。
几十万大军怎么办?谁来养?这样地话十万大军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倚仗地力量。
反而是几十万张大嘴吃饭就得依赖他李四。
投降。
在张献忠看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地事情又不是没有投降过。
降了又反反了又降地事情早就做地熟们熟路。
真要是到了危急地时候。
张献忠根本就不介意用投降地把戏换取喘息休整地机会。
反正也不差这一回了。
可现在的局势没有那么乐观,和甲申年之前的形势完全相反,只要这一回降了李四,再想起来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甲申之前,天下乱成了一锅粥,只要保存住住根本的武装力量,找个机会随时都能再次崛起,就算没有机会,那些造反的“朋友”
也能创造出机会来。
不论如何,天下越乱,张献忠这样的人物就越有机会。
可现在的天下不是以前的天下了,李四以赴死军的强力弹压四方,各地都显现出了日趋稳定的架势,再想趁乱而起,已经难如登天。
要是降的话,以前的努力就会丢的干干净净,要是不降,丢的更干净彻底,左思右想之下,心中愈发烦闷,遂步出文昌殿,在殿外的石凳上坐下。
几个贴身的卫士张罗着要去内殿取软座,被张献忠制止。
月朗星稀,玉宇无尘,低头踱步的张献忠低低吼道:“来人,有请红娘子……”
工夫不大,外间就已响起人声,听得一个女声说道:“这短剑是我贴身之物,须弥也不离身的……”
显然是外间值勤的宿卫要卸下红娘子的兵刃,因此起了争执。
“虽久为谋面,却是神交已久,都不是外人,快点儿进来吧。”
张献忠读书不少,虽然没有功名,却不是李自成那样的粗人,说起话来也是斯文许多。
红娘子还是一身火红的装束,腰里盘着软鞭,还佩戴一把短剑,在几个宿卫的“引导“之下过来:“大王终于肯见我了?”
“哈哈,这是说的什么话?好似我躲着不见一样,这不是忙嘛。”
张献忠摆摆手,示意几个卫士退下:“崇祯八年,在河南一见之后,眨眼之间已是十数载的光景,咱们这些当年的老朋友却难再逢了。”
当时张李合流,都在高迎祥的旗号之下,当时的红娘子还是青春年少……也就是在那之后,义军势力逐渐壮大,红娘子才“劝”
李公子入了闯军……现在想起来,那些过去的时光已如隔世一般,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很多事情却清晰的历历在目。
“那是在河南固始……哎,以前的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
红娘子想做个笑容,却实在笑不出来:“当年的虎将如今已经开国称帝住深宫之内……”
当时的张献忠和李自成都是猛将,也都开了国做了皇帝。
不过红娘子所指显然不是李自成。
“哈哈,据我所知,红娘子可不是这么小心眼儿的。”
张献忠个子不高,捻着一尺多长的胡须笑道:“宫里的卫士么知道你我当年是并肩作战的交情。
攻固始一战当中,你红娘子和我相聚不过十尺,并着肩膀子在明军之中杀了个通透,卫士们要是知道这个,别说你是带把短剑,你就拉着一门大炮进来没有人拦你……”
张献忠想起当年的豪迈,心思也阔达了许多:“这天下女子当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两个,一个就是你红娘子,还有一个……”
红娘子如男子一般的哈哈大笑
有一个就是执掌白杆子军的女总兵秦良玉因为她差打的张大王投降了,这话儿十二年前你就对我说过了……”
“哈哈……”
张献忠豪爽的一笑:“有这么回子事情,现如今我还经常提起呢,不丢人,不丢人……”
“可如今不同了,”
张献忠如遇到阔别已久的老友一般,推心置腹的说道:“当年打的不顺了就降了,不算个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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