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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娆带着婆母分的五两银子回了松月堂。
洗了手,陆濯也过来了,魏娆叫丫鬟们准备午饭。
“少夫人今日手气如何?”
陆濯是闷葫芦,碧桃伺候魏娆的时候,好奇地问道,总不能因为世子爷在这里大家就都不说话,那也太闷了。
魏娆笑道:“输了五两,大夫人赢得多,赏了我五两。”
魏娆纯粹是与自己的丫鬟闲聊而已,那边陆濯听了,薄唇一抿,却觉得魏娆话里有话,故意当着他的面嘲讽他的母亲好赌贪财。
陆濯虽然是英国公府的世子,未来的国公爷,但眼下陆家四房,陆濯所在的大房是最穷的,根本原因就在于贺氏的嫁妆少,夫妻双方的家底综合起来,留给陆濯的资产便比其他三房少了大半。
陆濯少时去了边关,吃穿与军营中的将士一样,并不在乎身外之物,回到国公府,他手里的银子、每月的例钱以及英国公夫人私底下贴补他的,也完全够他花销。
其实母亲用钱的地方也不多,可母亲就是喜欢玩牌,喜欢从祖母婶母手里赢钱,这点让陆濯惭愧又无奈。
婶母们不会为此看低母亲或他,没想到嫁过来一个魏娆。
用过午饭,魏娆自去东屋休息。
陆濯跟了进来。
正收拾桌子的碧桃、柳芽都惊呆了,世子爷想做什么?
魏娆听到脚步声,停在东次间,询问地看着陆濯。
陆濯淡淡问:“你牌技如何?”
魏娆莫名其妙:“还成,怎么了?”
陆濯道:“我母亲十赌九赢,你若不想输钱,以后随便找个借口推掉便是。”
魏娆看着陆濯清冷不悦的脸,皱眉道:“谁说我怕输钱了?我做了什么让世子觉得我输不起了?”
陆濯移开视线,看着窗户道:“你我只是挂名夫妻,彼此之间还是少些银钱往来为妙。”
魏娆仔细品味了一番他的话,气笑了:“世子到底是担心我输不起,还是担心我赢了你们陆家长辈的银子?若是前者,您大可放心,我敢赌便敢输,嫁妆都输光也是我自己愿意。
若是后者,您担心老夫人她们输钱,那您直接劝她们别叫我,否则只要她们叫,我便赴约,赢多赢少是我自己的本事。”
她说了长长一段,声音清甜却蕴含着磅礴的怒火。
陆濯心中烦躁,默默站了片刻,竟无话可说。
陆濯转身走了。
他走了,事情还没完,魏娆咽不下这口气。
第二天英国公夫人又派丫鬟过来请魏娆,魏娆躲在内室,叫碧桃跑了一趟忠义堂。
碧桃单独回的英国公夫人,跪在地上委屈地抹眼睛:“老夫人,因为昨日我们姑娘过来玩牌,世子爷莫名其妙发了好一通火,也没说清楚,只说不许我们姑娘再过来……”
英国公夫人听了,内火蹭蹭上涌,直接朝松月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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