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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雷对着杨延融举了举杯,一仰脖子便干了,挥袖擦了擦嘴边的酒渍,一派任侠男儿之风顿时扑面而来。
杨延融微一点头,只听萧雷吟道:“薄薄酒,胜茶汤;粗粗衣,胜无裳;丑妻恶妾胜空房。
五更待漏靴满霜,不如三伏日高睡足北窗凉。
珠襦玉柙万人相送归北邙,不如悬鹑百结独坐负朝阳。
生前富贵,死后文章,百年瞬息万世忙。
夷齐盗跖俱亡羊,不如眼前一醉……”
,说到这里打了一个酒嗝,继续吟道:“嘿嘿,是非忧乐两都忘。”
“好词!”
杨延融大笑一声,说道:“兄台狂妄不羁,好文采,好文章!”
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往对方走去,互相拍拍肩膀,都有相见恨晚之感。
一个初来贵地,不知此间人情风俗,仍带前世的嚣张狂妄的性子,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性男儿;一个却是常年奔波于江湖中的独行侠客,见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早已看透世情,做那逍遥尘世的不羁浪子。
几个上了年纪的读书人不禁摇头叹息一声,暗道此二人真是斯文败类,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说如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其中一个中年书生实在看不过眼,轻哼一声:“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我日!
你这是在骂我们啊?杨延融看了看萧雷一眼,笑道:“这个穷酸书生如此恶毒,不如咱们合伙去揍他一顿,如何?”
萧雷哑然失笑,说道:“这穷酸读书都读傻了,何须理会得,咱们还是好好喝酒为上!”
杨延融点点头,往后伸出一个中指,哈哈一笑,便不再与那穷酸书生计较,与萧雷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不变乐乎。
那中年书生见二人不理踩自己,自顾自的喝酒,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得大怒,冷笑道:“方才你等不是狂妄得很么?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对联都对不上来?还敢称自己是读书人?你那书只怕是读到先生那里去了吧?”
萧雷皱皱眉头,心说这人怎么如此讨厌,我们都不与你计较了,还非得如此纠缠不休,心中对此人的印象顿时恶了。
杨延融哪里会是轻易吃亏的人?倏的一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指着那中年书生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读一点书很了不起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休说一句小小的对联,就凭你还难不住我!”
,狠狠的盯了那中年书生一眼,冷笑道:“你听好了,我对: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中年书生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苦苦思索的一个绝对,竟然在眨眼之间便被这小子对上来了。
一时间,呆立当场,作声不得。
大厅中一些人当时就跟着起哄,他们平时被那些自诩为读书人的家伙瞧不起,心里便隐隐有了一些自卑,却没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公子随口的一对,竟然让那中年书生噎得说不出话来,纷纷叫好。
萧雷也翘起了大指姆,点头笑道:“兄弟你年纪轻轻,文思如此敏捷,倒是为兄小瞧于你了。”
杨延融嘿嘿一笑,说道:“仗义每多屠狗辈,无耻都是读书人!
说的便是他。”
,说着一指那个脸色已然变成了猪肝色的中年书生。
哈哈哈!
两人齐声大笑,说不出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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