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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月一事就像梗在她心里的刺,本以为庄丞相回府便可处理,哪知他又是让她不要往下查。
如果真没大事,庄怀菁倒也不急,怕就怕二皇子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今天的太阳不大,凉风习习,是个清爽的日子。
“父皇今日会过来。
你要是有话问他,先同我说,至少不会触怒圣颜。”
程常宣先开了口,“今日只请了几个世家小姐,我记得从前同你关系最好,品性也不错。”
庄怀菁听出他的意思,也不知如何回他,只好道:“皇上圣明,自会给庄家一个交代,臣女无话可问。”
她和二皇子已经没有这个可能,庄怀菁也不想再搭上自己。
皇室律法严厉,涉及婚嫁更是严上加严,一切都是为确保皇室血脉的正统。
她已非完璧,甚至怪不得太子。
“你太过谨慎,在我面前不用这样。”
庄怀菁顿了会,问道:“月儿那事,希望您不要告诉任何人。”
程常宣身体站得笔直,道:“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父皇能让庄丞相回府,这事大抵就掀过了。
往后谁也不会知道,你大可放心。”
柳贵妃自请禁足,今日来不了洗尘宴,便派心腹告诉他不要惹是生非,刑部和礼部那两位小姐虽是拟定了,但圣旨未下,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世家小姐的名声最为重要,万一出了岔子,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退婚。
他是有主见的,早有法子推掉。
程常宣道:“府上的这些东西都是费了心思的,你要是觉得烦了,我们可以去别处逛逛。”
庄怀菁突然开口道:“二皇子不必在我身上费功夫,我已有心仪之人。”
他有些怪异地看庄怀菁,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这个事。
“你当初和我说过,但孙珩已经死了,已逝之人,何足挂齿?”
庄怀菁顿了顿,回道:“您倒是记得清。”
那时庄怀菁一出相府就必定会遇上程常宣,他比她大一岁多,虽说少年意气风发,但假装偶遇时,他只会说一句干巴巴的近来可好。
她颇为无奈,却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尽量避着。
有一次她与孙珩同乘马车,回来路上他正抬手为她试往后及笄要用的首饰,恰好又遇上了程常宣。
孙珩朝马车外看了一眼,告诉她这样下去不是法子,便用手作笔,轻轻写在她手心,庄怀菁迟疑看着他,最后说了出来,没想到程常宣记到了现在。
有个穿黑衣的侍卫突然跑过来,腰上佩剑,他抱拳行礼道:“殿下,太子来了。”
庄怀菁心下一惊,手微微用力,攥紧手中的团扇,太子怎么会突然过来?
程常宣同样讶然道:“他怎么来了?”
那侍卫道:“陛下身体抱恙,他代陛下前来。”
“父皇怎么了?”
程常宣皱眉问,“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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